一身水墨色白衣的左丘时川手持白子,眸子轻轻转动,随后落下一子,温文尔雅的声线轻缓响起:“登基大典还未完,王爷此刻陪时川下棋,真的好吗?”
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手持黑子,不假思索的在那错综复杂的棋盘上落下一子,充满磁性的低沉声线随之一落:“登基大典如何本王并不在意,倒是左丘渊连,派你来横元目的是何?”
左丘时川轻声一笑,微风也像是被那一抹天人姿容打动,吹拂而来,带动起俩人的衣袍和墨发。
“横元先皇还在世时,俩国边境小战不断,如今新皇登记,而王爷又为监国,可能父王得知我与王爷还有几分交情,想要派我来做这说客,就看王爷是否能卖时川几分面子,还俩国百姓一个安世太平。”
南景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轻蔑的弧度,黑如泼墨的眸子直直紧锁对面温尔的男子,那不含一丝温度的声线入耳:“左丘渊连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边派你来游说,一边私下跟兼容国交换了兵器马匹,怎么?这是想联合吞并横元?”
左丘时川眉梢轻佻,持白子的手在棋盘上方落下收回,避重就轻,那温柔的声线依旧:“看来时川这说客是失败了。”
对于左丘时川的回应,南景尘并未放在心上,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这黑白分明的棋局,磁性的声线显得有几分漫不尽心:“单论左丘渊连的野心,这战事迟早会来,就是不知被天下人誉为仁德善客,到那时会做出如何决定?”
他不想与左丘时川为敌。
左丘时川双眸微凝,温柔的声线中透着一丝无奈:“王爷您是知道的,时川一向不喜血腥战争,战事一起,无论哪方得胜,受苦受灾的都将是无辜的百姓。时川自知没有什么能力,但一定会尽全力阻止父王发动战争……”
说道此时,左丘时川突然停顿迟疑了一番,看着眼前的南景尘,继续说道:“可若是王爷有心想要引起战事,时川也一定会尽力阻止。时川人微言轻,王爷可以不看在时川的面子上,但师傅也不想见到生灵涂炭,还望王爷三思。”
南景尘嘴角轻扯,站起身来看向这御花园中的风景,低沉的声线缓缓传来:“贪婪是人的本性,人性本恶。你师父被世人传誉为神医伯仲,就算内心有恶,怕是也虚伪惯了。医乃九流之外,乱世出英雄,有流血灾病,才能成就医者的伟大,他想要重建衍生一派,战争,就是最好的时机。”
左丘时川低头抿唇不语,对于南景尘的字字所言,他无法反驳是错的,可这并不代表他会认同甚至支持战争的发生。
南景尘眸子轻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石椅旁的左丘时川,随后手臂一抬,手中的黑色棋子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向不远处的假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