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国玺的所在通常由掌玺太监保管,亦或是在御书房乃至国库保护安放。
但简兮以最快的速度命令东篱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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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派人彻查这些地方,皆没有得到国玺的下落。
南逸宸首先接受乾盛的投降之后,对乾盛官员作了一次大的整改,随后又命重臣去收复平定大漠。
传:派去大漠的钦差重臣在入往大漠皇宫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大漠的国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南逸宸的手里。
她想要名正言顺,就必须得到四国的国玺,这也是她唯一的目的。
南逸宸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出声说道:“因为恐生其乱,那三国国玺原本一直都随身携带,但朕已经滞留兼容数日,恐生有变,早于俩日前便命刘全将国玺护送回横元了……。”
话音一落,简兮眉头一皱,俩天的行程,应该还没有出兼容境内,去往横元的方向,此刻估摸着已经到了加州附近,再行俩三日就到边境了……。
想到此处,简兮转过身来,高声吩咐一旁候着的东篱:“传令下去,命人将刘全拦截,三日之内将国玺带回来!”
东篱深深地看了一眼简兮眸中的高高在上,随即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回应,只是转身离开了大殿,去完成简兮所吩咐之事。
简兮虽然有些不悦东篱的态度,但也没心去计较,只是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南逸宸几人,冷声道来:“在得到国玺之前,先委屈一下几位了。”
说完将视线放在了一旁随时待命的赤甲军身上,吩咐道:“将他们几人尽数送往楼宇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否则,定拿你们是问。”
“谨遵王令。”为首的一个赤甲军高声回应,随后率先起身,命令手下的赤甲军,将南逸宸,南吟风,梁千以及左丘时川在内统统带走了。
目送这那最后一个赤甲军消失大殿之中后,简兮回过身来,看向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只是一眼,便将视线收回,随即看向那龙椅旁的黑袍,眉眸轻眯,转而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大步离开了大殿。
她想要得到国玺,不必搞如此大的阵仗,动员文武百官上朝,不是想要让这天下人知道她的野心和认同,而是在挑战南景尘的忍耐底线,只是因为想要让他难堪……
她……想要推开他,为此,不惜在他面前露尽丑态。
南景尘看着那俏丽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的拐角处,有些出神。
还楞在原地的文武百官纷纷面面相顾,不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前几天才迎娶的王后如今突然翻身在上,要谋王位乃至整个四国,那眼前这位,又是处于何等位置?
雨烈脸色有些凝重,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上前一小步,低声细弱的说道:“九爷,王妃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南景尘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有些小心翼翼的雨烈,随即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那殿外渐渐亮堂的天色,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有些不对劲,但她依然还是简兮,这点他们无法否定。
仅仅只是因为记起来了那丢失了十四年的记忆,就能完完全全的再次改变一个人吗?
那么,那十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
三天后,简兮带着四国的国玺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等南景尘醒来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了。
南景尘醒来后听着雨烈的禀告,没有立即派人去追赶查探简兮的下落,反而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她,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他,最起码,一直都有所保留。
天山峰为他涉险,几次徘徊生死之间的种种就好像是一个矛盾点,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这不是他爱的简兮了,她变得陌生到他认不出来了。
……
乾盛东南方向。
简兮将怀中最后一块干粮吃完,随后将身上多余的东西扔了,随即看着眼前这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桃花林,眸色有些沉重。
阎王岭,天山峰,桃花潭,被称之为天下三险。
这桃花一年四季花开落了又开,其香味是迷药,吸入过多,能使人浑身乏力,一睡不醒,所以这附近百里都没有村庄百姓。
不仅仅是桃花迷香,这桃花林中还布有阵法,很容易在其中迷失。
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也不知其中的到底是怎么一番情景,所以,这就是桃花潭入选的原因。
简兮刚想要抬步入内,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向身后,冷声说道:“阁下都跟了一路了,还不打算出来吗?”
话音一落,几尺之外的草丛中突然站起了一个身子,只见那人着一身惹眼的红艳,三千发丝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起,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透着几分慵懒和玩味,那眼尾处的红色花纹极其惹眼夺目。
只见他大步上前,绝美的花瓣唇轻启,那勾人的靡靡之音的声线撩拨着谁的耳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竟然也不说一声,否则孤便不必如此辛苦的躲躲藏藏了!”
简兮很是熟悉眼前这种妖孽般的面容,眸中尽显深意,没有回应凤烬的问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为何弃兼容不顾,将其拱手让与南景尘?”
按照南景尘的说法是,兼容是他送给她的及第礼,可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既然从一开始就打算将兼容送给她,那何必绕这么多圈?
凤烬眉梢轻佻,若有所思地出声回应道:“许是得不到美人芳心,故此心灰意冷,便成人之美了吧!”
简兮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出声反驳:“你凤烬会有成人之美便不会多次阻拦在我与南景尘之间了。”
话音一出口,简兮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明明不再是她,可被占去身子这一年的记忆,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凤烬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突然凑近了简兮,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比离别前还要来得漂亮美艳的五官,那说出的柔音令人难以琢磨:
“孤不知道原来你如此了解孤,看来,对于那一年里的记忆,你继承了。”
简兮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对凤烬这一番话激烈的反弹,猛的一下推开了眼前靠的极近的凤烬,甚至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佩剑,冷冽中带着点点的慌乱和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烬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简兮的戒备,眸子有意无意的落在简兮那放在腰间剑柄上的手,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孤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何时学会耍剑了?”
“不要转移视线,你当初为何会将兼容送给南景尘?”简兮有些不耐烦了。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南景尘要危险得多。
最起码,她确定南景尘对‘她’的爱,永远不会伤害于她,但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男子,以前的‘她’看不透,现在亦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