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到,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妻儿,只能大概辨认出轮廓。这就够了!他的脚步异常坚定,握刀的手也不再颤抖。
却在这时,汉子闻听顶楼传来一声窗户破碎声。难道?汉子不敢想象,赶紧抽刀守在房门护住自己的妻儿。这一刻不要说凶兽,即便神佛他都敢砍。静,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传来一片打斗声。
陈真守在窗户,眼看醉猫越来越近,不得已破窗而出。二楼的高度对他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你是···”陈真刚一落地便问,然而话一出口便顿住。眼前的哪是什么醉猫,而是一具长满毛发的粽子。即便在黑暗中也可辨认出那长长的指甲,及不类生人的气息。活了那么久,生人、亡人他还是认得出的。
粽子飞扑而来,陈真一看,侧身横枪一扫,短剑在粽子脖颈上划落。当的一声,火花飞溅,短剑寸进不能,如击在精钢之上,震的他的手有些发麻。粽子发痛,倒退数步,与陈真拉开距离。
陈真趋身而进,手上出现一张黄色的符纸。“破!”一声低喝,符纸落在粽子身上竟是无火自燃,火光照亮黑暗,映出粽子身上白色的毛发。“这还是人吗?”陈真一看粽子面容便直感发束。
粽子大吼,隐隐有黑气从嘴里吐出。陈真不敢拖延,扔出一张符纸;具体有什么用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照着画,求形而不求神。短剑穿透符纸,带着符纸直插粽子咽喉。粽子大吼,即便没有智慧也能感受到袭近的危险,闪身便避。然而它还是低估陈真,短剑直从它口中插入,直透后脑,剑上携带的符纸,直接在它嘴里燃烧。
“解决了!”陈真看着倒在地上的粽子低语。直感粽子也没什么,除了力大,浑身刀枪不入之外。习武之人若有应对之法,解决它应该不难。不知怎的,他感到有些冷。阴气?陈真疑惑。又是一阵脚步声临近。
“来了!”陈真拔出短剑,暗暗警惕。听脚步声似乎数目不少。三个?三个还在应付之内。他暗暗计算。这些东西没有智慧,倒也不担心它们联手。
普通人怕不是因为它们可怕,而是因为自己的恐惧心理。不过这些东西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确可怕。但也只是可怕而已,并不是对付不了。这些东西也还没炼出什么毁天灭地的神通,找对方法普通人照样可以应付。
咆哮声临近,陈真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阴气的律动,阴气有些浓厚,近乎影响人的判断。陈真无奈,念起太乙金光咒,存想神光护体,一步窜入大街之中,化被动为主动自主出击。他可不想被它们围住。
黑暗很是深沉,风很大,吹得人生痛,从风中带来一种腐臭的气息。陈真晃晃脑袋,把这股气息驱赶出去,模模糊糊地看到路的一头晃来一个身影。他挑的是数目少的一边,分而击之。
黑暗中陈真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扑过来,还未近身便闻到刺鼻的腥气,手中长棍一转,长剑直击人影面部,看位置应该是嘴的方向。当的轻响,陈真直感长棍一颤,一股巨力传到手中,将手震得发麻。
刀枪不入?陈真抵住长棍,直感抵住的是一座山,被推的后退。短剑应该是抵住它的牙了。它的手前抓,由于长棍过长什么也抓不到。
“不好!”陈真看到它的手向长棍抓去,顿时加快后退速度,拉开一丝微小的距离。长棍只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木头,可经不起它的一抓。距离拉开,棍上巨力不再,他手中发力,长棍一转,短剑旋转着扎向它的口。噗地一声,短剑破口而入,带起一丝火光,纸符在它口中燃烧。它的躯体因惯性而继续向前,陈真一脚踢开,将它提出一丈多远。
只剩下两只了。陈真转过身,看着黑暗中的轮廓,再一次掏出纸符,手中长棍转动,绑在棍上的短剑穿透两张纸符。看着在黑暗中飘落的符纸,不知怎的,他想起前些年练剑时所飘落的树叶,那时也是这么一剑一剑的扎,而树叶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最终是树叶落尽,而剑却没有扎完每一片落叶。今晚的一幕与往昔是何其相像。
一声叱咤,陈真抓在手中的糯米撒出,身影动了,在模糊的轮廓中一穿而过。黑暗中燃起两朵火花,随即火花消失,一切淹没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