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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小!姜小小!我王婆!快开门!”
“王婆子来了,姐,怎么办,王婆子来了!”
因为王婆子的敲门,让他们几个孩子又慌张起来,一双双眼睛透着可怜盯向姜小小,生怕姜小小因王婆子的出现,而改变注意。
姜小小安抚道:“你们几个带着俢儿在屋里待着,我去和王婆子说。”
姜小小到了院子,院子是由破栅栏围起来的,院子右侧有一口常年未用的枯井,旁边则是一间矮屋,七月正值夏季,可枯叶却堆了满院,耳边风声徐徐,姜小小迈着大步,脚下是踩在枯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样的响声,和外面王婆子急躁的敲门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小小拉了门栓,探出身子,并没有让王婆子进院。
王婆子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妇人,两脸横肉,她盘着十字髻,是大禹村出了名的好管闲事之人,姜小小并不知道她姓什么,只因她家男人姓王,村子里便都叫她一声王婆子。
卖姜俢一事,就是王婆子主动找上门撺掇的。
王婆子一双吊眼扫过姜小小:“你弟弟呢,赶紧将他带出来。”
说话间,王婆子从荷包掏出二两银锭:“我钱都给你拿来了,他人呢。”
“王婆,我改主意了,不卖我弟弟了,你请回吧。”
“啥?姜小小,你可想清楚了,你家那么些口人,连个倚靠都没有,你能养活?这次的人家,就是家里缺儿子,那是镇子上的好人家,你弟弟去是享福了,总比跟着你受罪强。”
“王婆,我想的很清楚,我不卖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的野丫头!”王婆子气的咬牙,又恨着没早早的和姜小小签了契约,她两脸横肉微微颤抖,指着姜小小破口大骂:“现在多少地闹饥荒,我王婆子是看你们家可怜,才给你出这个主意,就你们姜家一群小崽子,迟早都饿死街头!我看你们家能撑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姜小小,下次你想卖,可不是这个价钱了!”
“谁欺负我阿姐!”姜武突然拿着一根长木棍跑了出来,他扯着粗嗓子,这么一吆喝,就把王婆子吓走了。
王婆子一边往后跑,一边扯着嗓子骂骂咧咧:“一群不知道好歹野崽子!迟早要求到老娘这!”
王婆子将二两银子揣兜,脸颊气红,根本不怕姜小小不改主意,就那几个孩子,根本撑不过三天。
迎面走来的是赵张氏,她盘着发髻,身体纤瘦,笑盈盈的长脸盘和王婆子打招呼:“王婆,又去姜家看那几个孩子了?”
王婆子表情晦暗不明的点头:“瞧他们可怜,却是几个没良心的,到底是外村人啊,白瞎了我这心。”
赵张氏眯了眯眼睛,远瞅了姜家一眼:“我还准备过去知会他们一声,明儿镇子上的秦员外家施粮救灾,好歹也能领上一口吃的。”
听了这个消息王婆子面色微变,连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等好事,她扯了扯唇角:“回吧,我告诉他们了。”
这罢赵张氏直接和王婆子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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