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避开推来的那掌,出手扣住杨利军小臂借力一带,给他带了个趔趄,说道:“不是为了钱,你们能让刚走的娜娜死不安宁吗?”。安然见纪勇武二次将杨利军避开,且稍微用个手法,便让其十分吃亏,暗道:“他身上有点门道,好像练过功夫”。
黄兴东看情形越来越乱,出面说道:“咱们谁也别闹,把事讲清楚。你们既然不要钱,究竟要什么,说出来,对不对?”。史玉兰坐在床边:“好,我就要明明白白娜娜是怎么死的,还她一个公道”。纪勇武好多朋友客户原准备吊唁完便走,不想男女双方家人发生争执,都凑趣看热闹,有人问道:“老太太,您怎么总是说要还你家姑娘一个公道呢?”。
史玉兰放声大哭:“这个纪勇武就不是什么好饼。他忘了我家娜娜又有新女人,想把娜娜踹了。他想得美啊,我能同意吗?娜娜能同意吗?咱们家娜娜掌握着他的肮脏勾当,他敢?所以他就想办法给娜娜害死了。我家娜娜说了,她感觉最近一支不对劲,纪勇武要害她。如果哪一天她真死了,就是纪勇武害的”。纪勇武大声说道:“妈,你能不能别信口开河,我和娜娜恩爱着呢,哪有的事?再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会让娜娜攥着。你是发癔症产生幻觉了吧”。
史玉兰重重的呸了一口:“别管我叫妈,你那年龄和我差几岁?恬不知耻的东西,就想着吃嫩的,有几个破钱了不起了,是不是?告诉你纪勇武,我姑娘是不能开口说话了,但是绝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她给害了”。安然越看越觉有趣,心想:“纪勇武是不是谋害了老婆不得而知,但是他老婆死的倒是挺合他心意”。
纪勇武还没说话,黄兴东在一边说道:“大姐,别激动好不好。丽娜现在的鬼魂还没出咱们屋,更没上奈何桥,头七晚上,还要从阴间回来看一看,你有什事当面问她好了?”。史玉兰泪眼半睁:“小东子,你别以为懂点阴阳奇术就能唬我,人鬼殊途,就是真有阴间,我们怎么和死人说话?”。黄兴东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竹条,上面绑着写满字符的布条,和醉魂瓶上的十分相似,对着停尸床挥了一会,大声说道:“杨丽娜,杨丽娜”。声音似乎从空中传来,冷冰冰阴绵绵的,十分空洞。
屋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感觉一股凉气平地而起,身上嗖嗖窜出冷风。杨丽娜尸体边上忽然生意一股冷气,悬浮在尸体上空,凝聚不散。众人大为惊讶,有的心想:“莫非真是杨丽娜的鬼魂来了”。
安然偷眼观瞧,发觉黄兴东挥动竹条其实是在吸引人们的注意,另一只手在底下偷偷向杨丽娜尸体弹了几弹,有几股淡淡粉末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尸体上。接着尸体便生出了白色冷雾。他有心戏弄黄兴东,当即圆转纯阳真力,行大周天,将一股股炙热之气齐聚于太冲、少冲穴,天元心经斗转气使,手指在人群中悄悄向尸体点了几下,一股股纯阳真力唰的激射过去。黄兴东见人们被幻象所摄刚想再进一步施展异术,突见杨丽娜身上的白色冷气呼的散尽,整间屋子也温暖过来。
人们觉得不再有身寒之感,长长出了一口气,有的大声说道:“真是怪了,难道有人捣鬼还是真有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