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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书玉的身后,全身打着哆嗦,嘴里吓得不能说出话来了。
“谭亚银,你搞怎么鬼名堂?”陆金菱看到谭亚银的样子,立即就没有好气的怒斥说道。
“我姐姐她……她死了……”谭亚银嘴唇哆嗦了半天之后才说出了一句不成句的话来。
“你胡说怎么呢?我昨天夜里还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她人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冯书玉生气的说着,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小妾谭亚金的房间里走去。
陆金菱也跟在冯书玉的身后,向谭亚金的房间走去。冯书玉说的没有错,昨晚他就睡在谭亚金的房间里,今天他起来有些早,所以就先吃了早餐了。
冯书玉和陆金菱走进了谭亚金的房间,看到房间中间的地上有一大片的水渍,却没有看到谭亚金。
“奇怪,刚才我明明看到姐姐倒在屋子中间,脸伏在洗脸盆里,洗脸盆还装满了一大盆血水。现在怎么不见了?”跟在冯书玉和陆金菱身后走进房间里来的谭亚银,嘴里战战兢兢的说道。
“亚金,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冯书玉站在屋子中间,大声的叫了谭亚金一声。
床后面的帐幔动了一下,冯书玉正想去看是不是谭亚金时,那帐慢忽然倒了下来了,一个全身光光的年轻女子,压到了帐慢上,女子的身边,一个铜盆在滚动,女子就倒在铜盆的边上,从七窍里流出来的血,还在汩汩的流着,把女子的身子和脸弄得到处一片血红。
冯书玉惊得大叫了一声,人立即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陆金菱也跟着跑在了身后,谭亚银也不例外,也跟在两人的身后跑出姐姐谭亚金的房间。
冯书玉跑进了自己的卧房,看到陆金菱和谭亚银也跟着跑进来了,担心谭亚金也跟着跑进来,立即就把卧室的门关上。心里还感觉不踏实,人跑到床前趴下,钻到了床下。
看到谭亚银和陆金菱也跟着钻到了床下,冯书玉心里有些气恼,他担心两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会把谭亚金也给引来,便把两人向床外推,无奈两个女子此时早已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愿意向床外爬去?冯书玉虽然用了不小的力气,也无法把陆金菱和谭亚银向床外推出。
冯书玉心里气恼陆金菱和谭亚银挤在自己的身边,想把两人推开又推不动,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另一边,好像有个冰冷而且僵硬的东西,人一回头时,看到昏暗的床底下,不知道怎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死人,死人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全都在流血,满头满脸的血肉模糊。冯书玉吓得尖叫了一声,也顾不得陆金菱和谭亚银正向床底下挤来了,手脚并用,从陆金菱和谭亚银两人的屁,股上爬了出来,嘴里尖叫着,冲向门口,向卧室门外跑去。
陆金菱和谭亚银也很快看到了床底的死人,全都惊叫着从床底爬了出来,跟着冯书玉向卧室门外跑,因为从床下和陆金菱抢着快点爬出来,谭亚银的头顶还重重的撞到了床底的木板,撞出了一个小拳头一样大小的血泡来。
正向冯家客厅里走来的小荷,很快就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她快跑了几步,正好和从卧房里向外冲来的冯书玉打了一个照面,立即就把冯书玉的手臂拉住了,嘴里问冯书玉出了怎么事情。
“死人,死人!谭亚金……死了,尸体……就在我卧房的床底下!”冯书玉语不成句,张了几次口,才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他还想逃走,但小荷却把他的手臂紧紧的拉住了,他想用手把小荷抓住他手臂的小手拉开,却是怎么也拉不开。
陆金菱和谭亚银也跑来了,两人都躲到了冯书玉的身后,和冯书玉一样全身在簌簌发抖。
“谭亚金死了?尸体还在老爷的床底下?这怎么可能?我去看一看!”小荷不相信,放开了冯书玉的手,人向冯书玉的卧房里走去。
冯书玉的床下,明明怎么东西也没有,这大白天的,小荷不知道冯书玉和陆金菱还有谭亚银三人,怎么会看到冯书玉的床下有死尸。
小荷从冯书玉的卧房里走出来,对冯书玉和陆金菱、谭亚银三人说卧房的床下,怎么也没有,三人不信,小心翼翼的跟着小荷又进入了卧房,眼睛看向床底,果然看到床底空空的,怎么也没有。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谭亚金尸体就在床底下啊!难道我眼花了不成?”冯书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一下双眼之后,再向床底下看去,依然是怎么也没能看到。
小荷又去了谭亚金的卧房,果然看到谭亚金死了,人就倒在卧房的正中间,七窍还在向外汩汩流血,房间里的帐幔,乱成了一团,一只铜盆子,翻在屋子的正中间。
冯书玉和陆金菱还有谭亚银也跟着来了,但三人都站在屋子的外面没敢进屋。
小荷环视了整个房间一眼,总感觉这个谭亚金死得蹊跷,那一脸的鲜血,好像是受到了重创之后死去的。
“奇怪,亚金姐姐死的样子很奇怪,老爷,我们是不是让二爷和三爷也来看一看,我总觉得亚金姐姐的死和金角姐姐的死不一样。”小荷走到谭亚金的卧房外面之后,对冯书玉这样说道。
“看怎么呀?人都死了还看怎么看?找一床竹席包了,让人抬出去埋掉。”陆金菱脸上厌恶的挥了一下手说道。
谭亚银一听,立即哭着拉住冯书玉的手说:“老爷,姐姐好歹也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死了,怎么能用一席竹席卷了扛出去埋掉呢?说怎么也要置一口好棺木,办一办丧礼,不然面子上说不过去啊!”
“也行,家里来出钱,你来主持这个葬礼。”冯书玉说。
谭亚银一听冯书玉的话,立即就不敢出声了。
“不敢当事就别乱开口!”陆金菱没好气的说谭亚银:“前些日子,我的堂妹死了,还不是一样一床竹席卷出去埋掉?难不成我的妹妹就不是命,你的姐姐就是命?”
“你别乱说话好不好。”几句话过去之后,冯书玉人平静了一些,也把脑子里的吓人之事忘掉了一些,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谭亚金和陆金角不同,陆金角进冯家门时,怎么仪式也没有,她的身份,也只有我们冯家人才知道。谭亚金是我摆下酒席迎进门来做二房的人,这事全池龙村和池龙镇的人都知道,简简单单的把她弄出去埋掉,还真有可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说到这里,冯书玉又对谭亚银说道:“亚银,亚金是你的姐姐,她的丧礼,由你来主持最好,你来干这事,怎么样?”
谭亚银吓得脸上立即就没有了血色,嘴儿张了好几下,没说出话来。
冯书玉看出了谭亚银的害怕,没有继续说这事,转脸对小荷说:“我看亚银现在有些魂不守舍了,小荷,要不这丧礼,就改由你来主持怎么样?刚才亚银说得对,无声无息的把亚金抬出冯家去,会让人笑话我们冯家。”
小荷只好点了点头,说亚金的丧礼,可以由自己来主持,谭亚银感激得连连对小荷道谢。
谭亚金毕竟不是冯家的女主人,又没生有一儿半女的,卑贱的身份,自然可想而知。小荷按照冯书玉的吩咐,从池龙镇上买来了一副薄薄的木棺,把谭亚金的尸身收殓了,放置在冯家前院的小偏厅里,供大家前来吊唁。
冯家的大门外,也没有办丧事的排场,只是简单的在大门的右手边,挂了一朵用白布做成的白花,意思意思一下而已。
倒是整个池龙镇上,大大小小有脸没脸,有名没名的人物,全都请到了,清冷的冯家,一入夜就忽然间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