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眯了眯眼睛。
觉得自己不管是放任她走出去，还是阻止她走出去，都不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关键一点，对方的实力高低，他估量不出来。
反正不会很弱。
如果实力低微，烟雾任务没必要如此郑重，将她算作一种奖励。
等她走到书房门口，准备开门时，李斯特起身跟上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冲着艾琳而来，但是我必须警告你，不要试图伤害艾琳。更不要在鲜花镇有任何不轨企图，另外，留下你的名字。”
“斯旺。”女佣兵笑了笑，并不在意李斯特的威胁。
并不是标准的女性名字，大概是化名，李斯特猜测。
正在布置客厅的托马斯，看到李斯特跟随一名女佣兵出来，愣了愣，随即上前见礼：“老爷。”
李斯特道：“托马斯，你送这位不速之客斯旺女士，离开城堡。另外通知高尔泰顾问一声，可以在镇上的新房子，找一间给斯旺女士住下。”
感觉这样拉拢太刻意，他又补充一句：“食宿的钱，和那些外地商人一样。”
托马斯虽然不明所以，城堡怎么多出一个这样打扮的女人，但还是恭敬领命：“是的老爷。斯旺女士，请跟我来。”
等斯旺跟着托马斯离开城堡。
管家卡特带着疑惑问道：“老爷，这位斯旺女士，我并未见她进入城堡，我一直在大厅里擦拭灰尘。”
“她是翻墙进来的。”李斯特站在门口，看着斯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大道上，“关于她的来历，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至于现在，你多关心城堡里的仆人，尤其是女仆，她们有什么委屈，要尽早解决。”
卡特果然不再追问：“如您所愿，老爷。”
“对了，卡特先生，你去喊艾琳过来我的书房，我有话要问她。”做戏做全套，女佣兵既然说是为了艾琳而来，他不能不有所表示。
艾琳匆忙赶来书房。
“老爷，您找我吗？”
“艾琳，你家里兄弟姐妹几个人？”
“我有两个弟弟。”
“没有姐姐？或者堂姐、表姐？”
“没有啊，老爷。”
“确定没有吗，譬如说小时候送给了别人的姐姐。”
“这个我不知道呢，但我出世的时候，我妈妈才十七岁，应该不会还有一个姐姐吧。”
所以斯旺是艾琳姐姐这个可能性，基本排除，她就是在玩心眼而已。李斯特心中大定，语气愈发温和：“在厨房的工作如何？”
“一切都挺好的，老爷。”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向卡特先生反应。厨房里实习的小女仆，作为姐姐，你要多关照她们，不要让她们受委屈。”
“当然，我会的。”
对话结束，打发走艾琳。
李斯特仔细梳理一遍遇到斯旺之后的应对，觉得有几处细节没处理好，有些瑕疵，但总体而言，自己的应对还算不错。
没有唐突的热情，没有刻意的敌视。
该展现的勇气与仁慈，也展现了，基本做到如沐春风的气度。
值得一座奥斯卡……至少值得一座金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