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地剜了柳沉舟一眼，“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沉舟伸出玉白的指尖，将她眼角浸出的泪珠擦去，嘴角勾着一丝笑。
“这都多少次了，还这么害羞……”
柳如烟心跳如鼓，脸色爆红，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平日里在床上说浑话就算了，这里可是书房。
柳沉舟看着她一双晶亮的眸子，如星河倒注，令人五色神迷，忍不住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又在眼睛上吻了一下，这才开口。
“我若是告诉你了，那你是不是会想办法告诉独孤雪娇？即便知道可能会给我惹来麻烦。”
柳如烟一愣，整个人都呆呆的，她倒是真没想过会给他惹来麻烦，可她现在才管不了那么多。
“你那么厉害，权倾整个朝堂，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你就不会成为军师了。”
如兰似麝的芳香萦绕在两人鼻尖，她认真地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态度也很诚实。
明明瞳孔中清晰地映着他的脸，可说出的话却不那么让人开心。
柳沉舟又把她按在身前，低头在她唇上肆虐地咬了两下。
“明明是夸我的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让人不舒服，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柳如烟被他放开，唇瓣还有些疼，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柳沉舟知道拗不过她，在她面前，他永远只有投降的份儿。
“是长公主。”
长公主？完颜泱竺？
柳如烟只见过她一次，还是那次在大殿上，她带着驸马坐在那里，眼光四射。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女人，怎么会是她呢？
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甚至游离在皇权之外。
难道那只是她故意营造出的假象？
柳沉舟看出她的不解，薄唇凑在她耳边，热气喷洒在脸上。
“不要小看每一个出生在皇室的人，即便是女人，也不能忽略。
尤其是在瓦里岗这种蛮族，跟我们大夏朝还有些不一样。
蛮夷之族都是武力为尊，不论你是男是女，只要有实力有野心，就可以争权夺利。
甚至可以正大光明地争夺皇位，以前他们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过女皇帝。
如今大皇子和三皇子死了，六皇子算是个废人了。
你说，谁才是最强劲的皇位继承者呢？并不是未成年的皇子，而是那几个公主。
不管是隐藏实力的长公主，还是隐而不发的大公主，都在觊觎着皇位。”
柳如烟心头一跳，果然，这些女人都是有野心的。
完颜芩菀她见过的次数最多，光是从她的眼里也能看到对权力的欲望和野心。
至于那个长公主，想来也并非传言那般不堪，既然要争夺皇位，肯定是有什么依仗。
“可她为何要对独孤小姐下手？独孤将军才是虎啸军的灵魂人物。
若真是想要扳倒大夏朝军队，不应该先除去独孤将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