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耍我!齐悦忿忿道:“通俗的说就是警方的工作人员对犯罪嫌疑人询问事件发生经过或者是录取口供时候的过程,叫做审讯。”
“嗯,”老冯点点头,“解释的不七不八的,还是个律师呢。咳咳,不过意思差不多,既然审讯是这个意思,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不遵循审讯程序?”
“你……”齐悦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冯笑了笑:“你的当事人李子维那天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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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来警局是保释他的朋友靓坤,人家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我连抓都没有资格抓他,哪还有资格对他进行审讯呢?我记得我给的口供里头好像没有说我是在审讯李子维吧,既然不是审讯
么会谈得上遵不遵循什么审讯程序呢?”
“你……你胡说!”老冯这家伙张口就把齐悦之前对疑点地种种设想给直接覆灭了。没想到第一个疑点都问不下去,这也使得她不禁有些失态了。
“我胡说?”老冯摇了摇头,“不敢不敢,我不敢胡说,妨碍司法公正罪名可不小,我怎么敢胡说呢,是不是这样的你看看我当天所作的口供不就知道了,看来齐大律师功课没做好啊!”
那份齐悦早已烂熟于胸中的口供不用看她也知道老冯说的是事实,口供上面的确没有提过他那天是在审讯李子维,齐悦明显陷入了一个惯性思维地“陷井”当中。
其实不止是她这么想,就连西总区负责这件案子的老冯老友刘玉良也是这么想的,其他人几乎通通都是处于一种惯性思维当中,就觉得那天老冯是在审讯李子维,由于审讯程序上出现了问题,所以导致了案件的发生,也只有这个漏洞才值得去打那一件人证、物证和杀人动机都存在的蓄意谋杀案,不过忽略这个不是漏洞的漏洞,这官司也不是说没得打,就是打起来就更困难得多了,而且辩方的赢面也小了许多,但是齐悦向来对于这一类型的案子极为拿手,不难打的她还不爱打呢。
老冯这话一出,就连检控官郑浩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人都找得到的漏洞居然不是这件案子地关键,他连着开了几个通宵的夜车也是想帮助警方把这个漏洞填好,不要让辩方律师抓着来打,没想到居然是些无用功,老冯仅仅一句话就把它给全盘否定了。
齐悦无奈只好又翻开老冯当天所作的口供仔细翻看了起来,经得老冯这么一“提醒”,她才发觉原来老冯的这份口供居然录得这么“艺术”,不仅刚才老冯说到的那一点是个“陷井”,其他还有许多地方都是之前她准备拿来作为疑点的问题,要照老冯这种之前录口供给自己留好了余地,转头又合法合理的翻脸不承认的脾气来说,那些所谓的疑点百分之九十都能让他给辩脱,这个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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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齐悦看口供看得秀眉皱得老深了,老冯才笑道:“审讯李子维是这口供上不存在的东西,想必齐大律师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你没说我没说郑律师也没说,警方的人也还是没说,你就想抓住这一点来对控方进行攻击,用于扰乱陪审员们的视线,其实这口供上没有的东西,到了庭上也无法作为有力证据来使用的,不过懂得利用这些看似没用的东西来‘误导’陪审团,厉害厉害,果然是个有水平的律师,呵呵,不过……现在这个理由用不了了,只好换个角度来点其他东西了,呵呵,我想齐大律师你不会没有准备吧。”
以前真是小看他了,他对于法律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输给一个专业的好律师,齐悦目光有些埋怨的盯着老冯,缓缓把口供给盖上,随即笑道:“没错!这个所谓的不存在的疑点既然说破了,那就没有任何用处了,下面我还有问题想要问冯警官你,你虽然没有审讯我的当事人李子维,但是当时你是在审讯受害人靓坤,这个问题冯警官你不会也不承认吧?”
“你怎么把我说成那种喜欢翻脸不承认的家伙了,我可是个老实人,”老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承认,没错,当时我是在对靓坤进行审讯,而且我所给的口供上也说了啊。”
“那你审讯靓坤的时候也不是按照正常审讯程序来的,”齐悦底气十足的说道,“审讯房间里只有你和受害人靓坤在场,没有第三人,而且你连监视器都没有开……”
“那又怎么样?”老冯还没等齐悦说完就打断道,“我审讯靓坤的时候符不符合程序关李子维捅没捅他什么事?”
“这就直接导致了案件的发生啊!”齐悦开始向老冯发动“攻击”。
“呵呵!”老冯淡然一笑,“这么说来连齐大律师你也承认案件是真实无误的,那还打个狗屁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