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没等朱天虎说完,急忙道:“那栾斌呢?我打算把他留在三分局工作。”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淡淡说道:“眼下赵卓已经移交检察院,戴山的案子也已经向社会做了通报,并且马上就要转到看守所关押,栾斌已经没必要借调了。
所以,我打算过几天打发他回市局,他毕竟太年轻,虽然在市局刑警队待了几年,但并没有什么建树,可以说资质比较平庸,把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秦时月明白在三分局的人事任命上朱天虎拥有绝对的发言权,虽然心里感到时失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作罢,怔怔楞了一会儿,怏怏道:“可我现在缺人手。”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现在也不是搞人海战术的时候,人手慢慢物色吧。”
秦时月站起身来说道:“那我现在就去马达县?”
朱天虎示意秦时月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别着急,刚才我们谈的是公事,还有点私事要跟你谈谈。”
秦时月又坐了下来,疑惑道:“私事?什么私事?”
朱天虎盯着秦时月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就是关于你女儿和戴山儿子的事情。”
秦时月的脸慢慢胀红了,哼了一声道:“这么说姚鹏已经向你汇报了?”
朱天虎反问道:“难道你觉得他不应该向我汇报?”
秦时月怏怏道:“我原本想抽个时间跟你详细谈谈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空闲,既然你今天提起这件事,那我就详细汇报一下。”
说完,把琪琪和洋洋的关系以及那二百万块钱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省略了洋洋盗取文件偷拍视频的环节。
最后愤愤道:“朱局,你应该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吧?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李新年在背后搞鬼,如果不是他的唆使,戴山的儿子也不会纠缠我女儿。”
朱天虎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真是李新年在背后唆使的话,那证明他在戴山的烂泥潭里已经越陷越深了。”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李新年肯定有问题,目前只是不清楚他陷的到底有多深。”
朱天虎试探道:“李新年的母亲现在是你的继母,如果李新年真的涉案的话,你会大义灭亲吗?”
秦时月楞了一下,随即正色说道:“朱局,既然你信得过周兴海,难道还信不过我吗?你放心,李新年不涉案便罢,只要他涉案,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朱天虎见秦时月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反而有点担心,迟疑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也没必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李新年。”
秦时月疑惑道:“我怎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了?”
朱天虎好像有点难言之隐,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有个弟弟成了你父亲的财产的继承人了。”
秦时月的脸又慢慢胀红了,嗔道:“朱局,难道你也信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如果我在意我父亲的财产的话,也不会穿这身警服了。”
朱天虎急忙摆摆手,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凡事都不要感情用事,毕竟,要不了多久,你就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了。”
秦时月这才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嗔道:“朱局,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别给我上眼药了。”
正说着,朱天虎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拿起来听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随即站起身来冲秦时月说道:“你准备动身去马达县抓人吧,记住上次的教训,要速战速决。”
秦时月气哼哼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亡命之徒敢无法无天。”说完,转身就要出门,朱天虎急忙又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吩咐?”秦时月问道。
朱天虎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有件事你不要误会,关于你女儿和戴山儿子的事情并不是姚鹏告诉我的,这事跟他没关系。”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