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景略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不无自恋地想:到了最后,还是要看俺老王的么。
“对了,二郎,你可去过北方的星宿海?”
“星宿海?那是什么地方?”
“出了并州地界继续向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每到春夏之际,碧波荡漾,浩瀚无涯,就是星宿海了。”
“听起来倒是不错。”
“那二郎可要一起去看看?那边风景优美,正如诗中所言:刺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不待武二回答,王景略故意道:“只是听说那边地界不甚太平,颇有些危险。”
武松虎目一瞪,拍了拍腰间的宝刀,豪气干云地道:“某家一人一刀,天下何处去不得?”
“只不过,王小哥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了?”武松冷笑道:“每天干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难道等着天上降下一个霹雳来,好把那凌落石给劈死么?”
“二郎且放心,我都记着呢。”王景略道:“这次我们直奔星宿海,以贩马为名,借机打入惊怖大将军麾下......”
“然后趁机把他一刀砍死!”
“额,也不是不行.....”
“好汉子就当快意恩仇,婆婆妈妈的太不痛快!”
“二郎说的好,我们这便到契丹地界上去大杀一通,也好去去恶气!”
武松喝道:“正该如此!”
于是两人出了洛阳城向着北方进发,走到半路,武松忽然反应过来。这星宿海就在契丹地界上,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回事?可恶,又给这小贼骗了!
洛阳不但是天衣居士许笑一的老家,同样也是“斩经堂”的老巢。当年淮阴张候武功盖世,接任斩经堂的总堂主后,威震八方,当真是颇有不可一世之感。只是可惜碰上了韦青青青这种不讲道理的强者,张候屡经打击,心灰意冷,一蹶不振,就这么淡出了江湖人的视线。
在洛阳城里的时候,王景略也曾去斩经堂附近转过好几次,见到了那些低调地在斩经堂中学武的年轻人,大多是旧党一脉。这也不奇怪,洛阳是旧党的大本营,跟斩经堂这种地方豪强搅和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
老王只是远远地感应了一下,根本不敢靠的太近。破败的斩经堂里面,有一股很颓废的气息,就像是那个曾经的强者已经是一具空壳了一般。饶是如此,老王也不敢造次。韦青青青能打的张候满地找牙,可不代表他也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现在韦青青青,燕狂徒,还有萧秋水都已经不知所踪,这个世界上敢说张候的,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而且这人在洛阳城里困守了几十年,说不定练成了或者是创出了什么厉害功夫也说不定。
离洛阳城好远一段距离之后,王景略回头望去,只见一股颓败的气息笼罩其上,看着就不是很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