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婵娟一怔,垂首,点头,“是啊。”
婵娟见着慕龙阙出了暗室,关了石门,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慢慢的走回暗室之中,望着床上恬静睡的香甜的古若嬛,冷笑起来。
外面已经闹翻了天,她却喝的酩酊大醉,在这里醉生梦死?
婵娟从腰间拔出别着的匕首,舌尖舔了舔锋利的刀刃,血水顺着刀刃的纹路淌成了一条线,血滴正落在古若嬛的脸上。
“你做什么?”一只手突如其来,却及时的挡住了婵娟落下的匕首,换的婵娟的怒目而视。
“你要做什么?”来人紧紧攥着婵娟的手腕,越收越紧。
婵娟轻蔑的勾起嘴角,“你不是我的对手。”
白衣一摆,却是轻松的将婵娟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我是过来阻止你犯错的。”
“呵,你当我真蠢么?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听说鬼域领主为她痴迷,寂泠然对她念念不忘。”
“安以怀更是非她不娶,这样的红颜祸水,活着必然会危害世间。我除了她,也算是替天行道,秃驴,放手吧。”
来人正是公子玉,微微的摇头,“你不能一错再错。”
“秃驴,你不是我,你怎么我做的就是错的?莫不是你也瞧上了她?”婵娟耻笑不已。
公子玉从怀里拿了一串佛珠打了过去,婵娟邪魅的勾起唇角。
“秃驴你还真是越发的长进了,彼时还是用剑的,如今却已经用上了佛珠,不过是一串烂木头,还能伤人不成。”
“佛珠自然不能伤人,也不会伤人,你心里清楚的很,我不会杀你啊。”
“也是,既然如此,这件事请你袖手旁观,否则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了”
佛珠缠在婵娟的脖子上,而公子玉一只手就抓住了婵娟的两只手,也不知道日日吃素的秃驴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力气,婵娟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挣扎。
“蓝姑娘身上的怨气越发的沉重,若是如此下去,怕是心魔滋长,走火入魔。”
婵娟笑起来,“哈哈哈,秃驴,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张嘴闭嘴间谎话连篇,公子玉也不过如此。”
公子玉却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婵娟的话说道,“的确如此,公子玉在芸芸众生之中的确不过如此。”
婵娟眉头紧促,“放开我啊。空门不是不近女色的,你这般亲近与我,意欲何为?”
“在下并不算是空门之人,只不过看穿了红尘,却无慧根顿悟。”
“本姑娘不愿意听你唠叨,若是你杀了我,便绝了她一切灾难,若是你不杀我,终有你后悔的一日。”
床上传来微弱的嘤咛,婵娟手腕上的束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古若嬛头疼欲裂,有宿醉初醒的感觉。
一壶酒,她只喝了一口,就醉了?依照古若嬛的酒量,不说一壶,就是千杯不醉都不在话下。
她只记得公子玉说了一句,“既然痛苦不如醉去。”随后她便没了知觉。
“是你?”勉强睁开眼睛,面前的人正是婵娟。
婵娟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僵硬的举在半空之中,古若嬛翻身一跃而下,“你要做什么?”
古若嬛警惕的盯着婵娟,婵娟看了两眼手里的匕首,一下子扔到了墙角,面无表情道,“方才有个刺客欲行刺娘娘被奴家赶走了”
“我这是在哪?”
“万花楼。”
“万花楼的地下?”四周光线昏暗即便是点了许多蜡烛照明,依然只有昏黄的灯光。
“万花楼的暗室,既然娘娘已经醒了,奴家就出去忙了,拍卖会在即,还有许多的事未曾处理?”
“拍卖会?”古若嬛头脑中忽然间一片清明。
“正是啊。”
“所要拍卖之人在何处?”
婵娟眼眸紧紧盯着古若嬛,“奴家听闻那人曾近刺杀娘娘,可有此事?”
古若嬛点头,“确有此事不假?难不成她已经上台了.”
婵娟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她要杀你,为何还要救她?”
“就当是我亏钱了他啊。”古若嬛眼神落寞的低垂,想起了拓跋凌削弱单薄的身体,没由来的心底一阵疼痛起来。
婵娟眼眸闪了闪,“娘娘稍作歇息,奴家先行出去。”
暗室之中只剩下古若嬛一个人,面对着孤零零的床铺,眼前昏花,倒在了床上,头疼的狠。
不知道公子玉从哪里弄来的烈酒,不过仅仅饮了一口,便醉成了这般模样,也太没出息了。
“咚咚咚。”
墙壁上传来怪异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十分的诡异,古若嬛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的屏息潜听,似乎是敲墙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整齐而有节奏。
古若嬛皱起了眉头,莫不是暗室之中也有老鼠不成?怎的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古若嬛侧着耳朵寻找声源,紧贴着床的一侧,墙壁上仍旧响着古怪的敲墙声,古若嬛试探着回应的敲了两下。
敲墙的声音越发的激烈起来,似乎是在兴奋的回应着她啊。
古若嬛在墙边摩挲,最终在墙角处发现了一个绳子头,颜色和墙体无异,若是不注意,必然是发现不了的。
古若嬛使劲的一拽,轰隆隆刺耳的响声过后,墙体竟然转出一个门,门之后漆黑一片,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古若嬛举着放在桌子上的蜡烛,走进了暗示中的这间小密室,敲墙的声音消失。
古若嬛慢慢的往里走,一个消瘦的身影,斜靠在墙边,脸色发青,嘴唇苍白而干裂,蓬头垢面之间是古若嬛所熟悉的脸,竟然是奚春柔。
原来这个密室是万花楼关押奚春柔的地方,一定是奚春柔听到了方才她和婵娟的对话,才想用这种方法试探的。
奚春柔费尽力气看了古若嬛一眼,便昏了过去,古若嬛将奚春柔抱了出去,用勺子喂了一些水,奚春柔的呼吸才算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