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家约定一个月查出花中醉之毒的解药,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要是他没有找到解药的话,你觉得我还会放他活着离开陈府吗?”
陈夫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要不然她也不会嫁给陈横眉的,对于陈横眉的病,之前她也是找了不少大夫为其查看过,却都是摇头无语,一副无病可医的样子。
实际上陈夫人也真的是把陈横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可她陈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料,白涟漪能拿出点东西维持陈横眉的命最好,她要是拿不出来,那就等于拿自己的命来玩。
赵夫人一愣,随即也是点头称赞,“姐姐,那你可一定要派人将她好好看管住,咱们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让人占便宜的人,他想要混吃混喝,那就拿出点代价!”
白涟漪既然来到陈府,就自然已经料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几日来,白涟漪也是对陈横眉和赵冷对的为人有所了解,不管是到了那里,要么是一副心中害怕的样子,要么就是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和他们是一类人一样。
想到这里,白涟漪也是料想到自己住在陈横眉的府上如果没有拿出解药会面临什么,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毕竟时间紧迫。
而且,苏布局也得到了消息,谁知道他会不会半路出现趁机做些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白涟漪可就面临重大难题了。
幸好,陈府戒备森严,苏布局想要插手进来,还真不是简单事情。
想到这里,白涟漪突然问道:“柳收刀,那日我们在客栈遇到的小偷,你是怎么处理了?”
柳收刀停顿了一下才问道:“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都已经过去几天时间了,那苏布局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到底来没来天和镇呢。”白涟漪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柳收刀低声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天河镇有人中毒。”
“你怎么知道?”当初那个小偷不是说他要将有人中毒的事情告诉苏布局吗。
柳收刀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右手,淡淡的说道:“那个人再也无法说出这个消息了。”
“什么!”这个消息对于白涟漪来说简直就像是晴空霹雳一般,让她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柳收刀一直都陪在白涟漪的身边,虽然少言寡语,但是他做事尽职尽责,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
可是,白涟漪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边这个冷漠而无言的侍卫,居然是如此的心狠。
白涟漪不想责备柳收刀什么,因为她知道,柳收刀之所以会这样做全都是因为自己,也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可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却如此草菅人命,那和陈横眉赵冷对又有什么区别。
白涟漪沉默着,柳收刀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出去,默默的将房门关上。
一整天的时间,白涟漪都没有说话,柳收刀也一直在外面候着,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白涟漪已经生气了,如果他强行为自己辩解什么,那也只会更加让白涟漪反感。
多说无益,再说了,柳收刀是一名侍卫,他的责任就是保护白涟漪的安全,当初离开白家的时候,白落尘就千叮万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切要以白涟漪的安全为主。
柳收刀认为,自己做的没错,而且,就算是再遇到类似事情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
深夜时候,柳收刀靠在门框上闭目养神,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实际上他一直都在听着房间中的动静。
突然间,房间中传来哗啦一阵响,柳收刀猛然睁开眼睛,一脚将房门踹开,却看到白涟漪面前的所有东西全都东倒西歪的躺在桌子上,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小姐,你怎么了!”柳收刀随即冲过去,一把将白涟漪扶起来,却看到她双目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猛然间,柳收刀就好像触电一般赶紧松开自己放在白涟漪胳膊上的手,想起自己刚才的紧张,就连早已经忘记什么是情绪的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别过脸去,柳收刀看着满桌的凌乱问道:“少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收回目光,白涟漪摇摇头,“没事,我只不过是想不明白而已。”
明明都已经找到黑曼陀罗和灵人醉,可为什么还是找不出诱发陈横眉和赵冷对中毒的原因呢,为什么为什么!
白涟漪想不明白,所以,都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欠缺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诱发花中醉的药引,最重要的药引没找到。
越想脑子中越是凌乱,白涟漪心烦气躁,看着满桌子被自己打翻的药瓶心中更是郁闷。
柳收刀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将所有的药瓶扶好,自顾自的说起来。
柳收刀是一个孤儿,三岁的时候遇到白落尘被他从贫民窟中带出来,找人教他武功,却从来不教他学习医术或者毒术。
曾经柳收刀也问过白落尘,为什么不教自己救人的本领,那样在百落尘有事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出手救他一把。
白落尘说,救人看起来容易,却是非常困难,每一种草药的药性都要熟记于心,万一有丝毫的差池,那救命不成就变成要命了。
“老爷说,这种事情他不愿意让我学,其实是为我好,习武虽然沉闷,却可以轻易的记在心中,可是药性却不一样,因为药量还有和其他药材的混合,繁杂而无聊,更是磨练人的意识,这种困难的事情他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去做,也不愿让我受累。”
柳收刀默默的说着,白涟漪就那样安静的听着,听柳收刀讲起白落尘年轻的事情,他是如何学习医术的,说他曾经遇到的困难,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