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的确没有这样的先例。”
木七拿起茶壶,又给钟离文昊斟了一杯茶,缓缓说道:“事都是人做出来的,让敌人的尸体暴尸,或者灰飞烟灭,只会更加的激发仇恨。从古到今,不少帝皇想一统天下,可是最后即便统一了,还是内乱不断,这是为何?
就是因为这些在战场上埋下的祸根,我从不认为光靠武力能赢得天下,这天下最大的财富,就是那些百姓,战争把人心离散了,就算在强权下暂时被镇压,可是最终他们还是会跳出来反抗。
人死为大,纵使他们有错,可是最大的错还是他们的将领,皇帝,我们不该再继续积攒仇恨。”
钟离文昊认真的听着,待木七说完,点头道:“像,像极了。”
木七被钟离文昊的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到钟离文昊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摸着脸疑惑的问道:“像什么?”
钟离文昊把木七的手拉过:“像凤星,慧通大师说你下来是要解救天下的,如今听你这番话,的确有点那个意思。虽然祖辈都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在理,战争不该只是积累仇恨。”
木七反手把钟离文昊的手握住:“你能明白就好,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但愿皇上能一统天下,下一任郡主也足够贤明,让这片疮痍的大陆得以修养生息。”
钟离文昊拍着木七的手,保证道:“会的,大不了这太平盛世我给你。”
木七被钟离文昊的话逗笑了:“你可是认真的?”
钟离文昊也不回答木七,反问道:“你想要吗?”
木七听了这个问题,一时也难以回答,她相信她只要说想,钟离文昊就一定会做,可是如今她和钟离文昊一样都没有想好,江山太重,她怕他们需要背负太多。两人沉默了片刻,木七出声道:“离石门关最近有驻兵的是什么地方?”
钟离文昊把书桌上的地图摊开:“在汉城,离此处两百里,是木家军的一支驻兵,有兵十万。”
木七听了,喜道:“两百里,不用五日就能赶到,你快给皇上写奏折请示。”
钟离文昊应道:“好。”
“我帮你磨墨。”木七说着撩起袖子,坐到砚台前。
两日后,御书房内,皇上面色铁青的把奏折一摔,怒道:“果真是朕的好孙儿,出兵打仗,还把女人带在身侧,骄纵自大,误判战情,让石门关陷入险境,好,真是好极了。”说着,气得猛烈的咳嗽起来。
站在下首的定王见了,忙站出来劝慰道:“父王息怒,怕是这些都是旁人的谣传,文昊虽然年轻了些,可是也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孩子。”
皇上止住咳嗽,怒哼道:“朕当日就是觉得他有分寸,才把如此大任交给他,没想到他如此不成气候。”皇上说着顿了一下,望着定王说道:“朕命你速带两万轻骑前去支援,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替换掉。”
“是,父王。”定王低着头掩住眼底的得意,出了皇宫,定王坐在马车内,从怀中把另外一份奏折拿出,点燃,望着渐渐变大的火光,定王幽幽的说道:“钟离文昊凭你也想跟本王斗,本王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