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上春鸠鸣,村边杏花白。持斧伐远扬,荷锄……觇……”
金锋轻然点上一支烟,长长久久深吸一口,心满意足的坐了下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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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不到几秒,金锋径自咳嗽起来。这一首王维的辛夷坞最终还是没念完。
但金锋的脸上却露出最深沉最爽心的笑容。
“当然是……”
“咳咳咳……”
又复咳嗽半响,金锋的身子骨抖动着叫王晓歆看得心痛。
疾步走过来拧开水杯亲自为金锋喂水,嘴里幽怨轻轻:“你少抽点儿烟。对你身体不好。”
“三十岁的人,就跟个糟老头子一样。”
喝下滚烫的参茶,金锋毫不介意又往嘴里塞了颗参粒,饶有兴致的看着王晓歆笑着问道:“那么想拿天星罗盘?”
“你能说点好听的不?”
“我都说了我对不起你了。”
王晓歆的声音低低沉沉,满是愧疚和幽怨,说不出的娇弱。
金锋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可是督军,上达天听。”
王晓歆气得将杯子往金锋怀里一塞恨恨叫道:“我走。我出去。我不碍你眼睛。”
金锋这时候不慌不忙的开口,依旧笑意浅浅:“你走了就是渎职。天星罗盘……”
“你别说了!”
王晓歆蓦然回首对着金锋叱喝出口,眼泪水在丹凤眼眶里打转。
“这只是演习。还要多做几次。”
金锋说这话的时候,王晓歆并没有注意到金锋眼睛里的狡黠。她只是像一座孤独冰冷的冰山,漂流在十万里荒无人烟的爱情海。
她又像是一只娇艳冰霜牡丹,独自长在远离人间的无人山谷。
从一进来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发现与线索都是金锋一人操作完成。自己,只不过是陪衬。还是那种不入流专门拖后腿的陪衬。
关键的关键,自己这个陪衬还惹下了滔天大祸。害得金家军主力悉数受伤。早知道,自己怎么都不会要那尊佛舍利。
佛舍利给了金锋,他,也不会摔断手臂。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梵青竹曾经骂自己是灾星,一跟金锋一道一准儿的让金锋受伤受苦。
经历了现在这件事,自己在心里也承认了。
自己,或许真的和金锋八字不合。
这辈子活了三十年,从未有一回像这次这样的难过。
自己二十二岁认识金锋,到现在,整整的七年了。自己等了他七年,守了他七年,默默爱了他七年……
这次过后,也该有个了断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
就在这时候,金锋将一个装参粒的小瓶递到王晓歆胸前:“来一颗!”
“不要!”
“谢谢!”
“吃一颗吧。”
“做事了!”
金锋喝了一大口参茶,将茶杯甩给朗朗,甩动杆子起身深吸一口气长空朗声大叫。
“眼睛放亮!提高警惕。打起精神。”
“准备——开门!”
铿锵有力的话语砸落在地,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听到金锋的话,王晓歆娇躯大震,急速回头,惊立当场,急速起身。
“你刚说不是还要演习吗?”
“我骗你的!”
王晓歆顿时气结,娇躯颤栗攥紧拳头对着金锋怒斥出口。
“骗子!”
“可恶!”
金锋毫无在意,直直走到水池左边,静静伫立。
在金锋脚下,就倒映着长长的小径一直通向对面水幕墙倒映的房屋大门。
直到这一刻,人们才猛然反应过来。
这条小径就是最正确的通道!
而那大门之后,就是袁天罡真正的埋骨地或者是羽化所!
想通了一切,人们心头剧震继而心潮澎湃,纷纷围上来难以自己。
除了对袁天罡老祖宗的崇拜敬仰之外,还有对金锋智力阅历的恐惧和敬畏。
从未有人设想过,在那石棺里的八方透光镜中竟自蕴藏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惊天秘密。
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会料到袁天罡会把秘密藏在那透光镜中。
这八方透光镜虽然价值不菲,但比起石棺石椁里其他器物来完全不值一哂。随便一个秘色瓷就能当五个透光镜,随便一封手札更能买下所有的透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