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会不会心碎,那除了仆人本人,谁能知道?所以阿玉说是江月心猜的,很是合理。可是江月心虚虚实实的编了一大篇,实在是心虚,不由嗯嗯啊啊的,把头埋的更低了。
好在阿玉的关注点并不在仆人的情感生活上。他比较关心的,则是江月心讲故事时,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点:“月心,你说着孩子姓萧?”
“啊?啊,对,”江月心一愣,差点露馅,遂急忙加以肯定道,“对,是姓萧的。萧家,据说还是个大户。”
“唔……”阿玉没在意江月心补充的这些细节,只是略略低垂了眼帘,望着那个只将眼睛长在江月心身上的小孩儿,似乎在心中计算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方又问道:“这位萧家的独子,莫不是单字一个‘清’字?”
“啊?”江月心只觉心中呼塌一沉,阿玉这样问,莫不是他早就来到了这里,早就发现了前因后果,早就发现了自己在撒谎?
但江月心很快又镇静了下来。阿玉绝不会知道真相的。如果他早就到了,那么依他的性子,绝不可能眼瞅着自己大开杀戒却缩在一旁不加以阻止的。
所以,阿玉他能知道这孩子名字里有个“清”字,并不是因为他听见了自己和小清的交谈。
可是,如果他不是听见了,又怎么会知道这孩子叫“清”?
江月心着实纳闷,嘴里不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阿玉一笑,道;“那就是对的了?”
江月心只要确定阿玉没有来太早就没了心理负担。水人于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这才有功夫升起好奇心:“这孩子,我的确是听那忠仆叫他‘小清’……嗯,小清少爷,所以应该是有个‘清’字的,但是人家是不是单字一个‘清’,我就不清楚了。不是,就算这一个‘清’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阿玉笑而不答,只蹲下身来,轻轻牵住了小清的手,温和问道:“小友,你的名字,是叫萧清吗?”
小清略微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阿玉略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轻轻握了握小清的手指,站起了身,道:“我应该测算的没错……应该就是叫做‘萧清’的……应该就是他……”
江月心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应该是谁?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人家就叫萧清?而不是萧小清?或者萧清清什么的?”
阿玉晓得江月心性子,无奈叹口气,把水人凑近的不能再近的脸往外推了推,道:“你呀……月心,你听没听说过,有一种术法,叫做‘呼名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