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眉眼，都姓宋。
云落前些天还特地去了皇宫窥探，他真的只是去查看宋袆的底细吗？
那么，道安和尚说的要害她的女子，就是宋袆无疑了？
按昨日玉明川和牒云漠的推测，宋袆如果是王敦的人，那就没有害她的动机，难道是想嫁祸给司马楠？
可就算是司马楠害了她，玉明川一样会对晋国动武，首当其冲的就是守在荆州一带的王敦，这说不通……
路青只觉得一阵头痛，让林啸继续小心防卫，看晚上那个人还来不来，路青便去洗漱了。
躺在床上，路青依然在琢磨这件事，直到玉明川站在床边盯了她一阵之后，才回过神来。
“玉郎，你快过来，我想不通。”
路青拉着玉明川到床上，把林啸跟她说的事情，仔仔细细全告诉了玉明川。
听了之后，玉明川也沉思了许久。
“夫人，我看这件事，可能没这么简单，道安和尚肯定是知道不少，所以才敢这样说，我们可以将原先的猜测全部推翻，假设她不是王敦的人，而她也确实想害你，你觉得她会是谁的人？”
路青这时才是真的浑身冰冷了，如果宋袆不是王敦的人，而道安和尚又知道她一些事情，她若还想杀她，那就是……
石勒的人！
而且完全符合郭黑略一向的行径，培养一个密探在某些大族或者势力中，一养多年。
“玉郎，宋袆会不会同时是王敦的人，也为郭黑略效力？”
“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她在王敦府中多年，色艺俱佳，王敦想把她培养成一个棋子，也是极正常的，只是，如果宋袆从小就是被郭黑略给安插到王敦府中的，那就有意思多了。”
“我要不要直接问问云落？万一他知道些内幕，而我们有所误会，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就不好了。“
路青趴在床上，眉毛已经拧在一起，说来说去，其实他们都是推测，没有一件事情是确定下来的，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云落这个人，他上次既然拒绝了你，可能就是不想说，也许他是想自己解决，也许是想保护宋袆，与其问他，不如去问道安。”
玉明川微微笑了笑，将路青拉起来，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搂在怀里睡下了。
此时被人惦记的道安，依然在院子里打坐。
现在天气没那么冷了，道安穿的不多，屁股下的垫子也不是那么厚，打了两个时辰坐，道安的腿有些酸麻，便起来走动了几步。
然后，道安看向了对面路青的院子的墙头。
那棵大树上的叶子刚刚冒了嫩芽，还稀疏的很，里面藏不了人，可那个人还是蹲在了那里。
这一回，道安没有再回垫子上去，而是回屋喝了口水，端着他的钵盂出来了。
缓步走到墙头下，道安抬头看向依然毫无所觉的“刺客”。“女施主，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