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来这次把事情闹大,果然是深谋远虑,这才刚刚落座,就能如此风光,恐怕等事情结束,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长安城中讨论此事,提起灌将军无不钦佩,岂不是会更加威风?
想到这里,灌夫忍不住得意,豪迈的哈哈大笑:“那行,就不让他来了,待我方大胜,再重重打赏。”
“不过我也多年没见那赵家小子了。”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东张西望:“就算不用叫到跟前,也想远远看上一眼,这个名声赫赫的后生到底是如何的人中龙凤。”
“刚来的时候就到处找他,也没见人影。”平棘侯呲牙咧嘴:“怕是躲起来了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看向灌夫。
显然,这个老不死虐/待晚辈的事情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让灌夫十分不满,瞪了眼回去说:“看我干啥,我待启明不薄,他还能躲我?”
与此同时,观战台一侧的山坡上,赵启明看着山下,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灌夫没让他过去,不然今天不一定又要被怎么折腾。
正如那些将领们所猜测的那样,赵启明的确有点躲着灌夫。但也实在是不愿意抛头露面,只想在这个最好的位置,观看这一个多月的训练成果。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赵启明就算无意在军中有所建树,可倾注了大量心血的骑兵队伍到底表现如何,他也的确很关心,当然也期待着果儿他们能够赢得这次新骑兵之争。
“怎么还不开始?”奴儿有些着急。此刻他站在赵启明的侧前方,仍然和自己的“长须”战马形影不离,也和从前一样作为跟班,端着赵启明爱吃的猕猴桃和山楂。
赵启明看了眼这小子脸上挂着的鼻涕,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索性就躺了下来,懒洋洋的朝奴儿说:“开不开始和你有什么关系,忘了自己的工作吗?”
奴儿顿时泄气,转过身走到赵启明身边,将手里的果盘递向赵启明。
赵启明也不客气,捏起块扎着小牙签的山楂,却也没有立刻放进嘴里,而是朝心不在焉的奴儿说:“这些日子你提了不少问题,对于训练内容已经没什么疑问了吧?”
奴儿奇怪的看向赵启明。
“鼻涕擦擦,搞的人一点食欲都没有。”
奴儿点头,擦掉鼻涕。
赵启明这才将山楂果塞到嘴里,吃棒棒糖一样含着,然后枕着双手惬意的说:“训练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检验成果的时候,要是赢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东西或许对你将来有用,如果输了,说明我的训练计划狗屁不是,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给你工钱,弥补你这段时间对我的伺候。”
听到这话,奴儿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若是赢了,当然不用说,但如果输了,也不能证明是战术和训练内容有误,反正我的确学到了东西,你告诉我的都很有用。”
赵启明眯着眼睛看向奴儿:“你倒是很会说话。”
“我说的是实情。”奴儿鼻涕又出来了,不高兴的上前一步,倔强的对赵启明说:“如果我有朝一日能统领大军,我就按照你的方法练兵作战。”
“我就知道你小子跟果儿一样,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赵启明抖了抖腿:“不过相同的训练方法,在不同兵种身上是不能乱用的。”
“纪律。”奴儿又上前一步,据理力争:“墙式战法的几个训练过程,从站到走,再从走到跑,甚至是刚开始挑选战马时测量身高,这都是纪律的表现,适合任何兵种的训练。”
“不错啊。”赵启明笑看着奴儿:“你还真学了点东西。”
奴儿擦了擦鼻涕,不卑不亢。
“那你就认真的点看,接下来的实战和训练是两码事,咱们的这个位置能看到全局,就看你能学到多少东西了。”说着这话,赵启明转过头去,看向山坡下的训马场。
与此同时,观战台上的灌夫,正下达骑战开始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