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人家的身份?”赵启明不解:“各地的诸侯王都混成那样了,这身份也只是虚有其表,长安城还有那么多的出身不错的姑娘,家中还都是有实权的,为何对这些姑娘没有现在的热情?”
“你们都想错了。”灌英坐了起来,朝赵启明挤眉弄眼的说道:“要真是说起身份,长安城的名门闺秀遍地走,就连真正的公主都不难见到,何况是这些郡国的翁主,这些公子哥可不是奔着人家的身份来的。”
“那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灌英摇头晃脑,指着视野开阔的曲江说:“长安也有美人,虽然容貌不尽相同,但都是关中的水土生养出来的美人,看得多了其实也就那样。”
赵启明觉得自己听懂了:“你是说这些公子哥都已经看腻了关中美人?”
“这是自然。”灌英说着,指着附近往的游船:“现在这曲江上,有长袖善舞的胶东女子,也有温婉柔情的楚国女子,更别提风姿卓越的淮南女子,如此花样百出,难道不值得观赏品鉴?”
听到这里,赵启明才算彻底明白,原来这些家伙是为了这样的目的。
不过说来也是,即便是赵启明那个年代,各省份的美女在性格和长相上也有所区别,比如川妹子的火辣,东北姑娘的豪迈,还有江南美女的秀美,何况是交通不便的公元前。
长安的公子哥早就习惯了关中美人,有机会看到从各地来到长安的各式美女,就如同行走在姹紫嫣红的万花丛中,虽说没那么容易采下这些花,但只是看看也不错了。
“原来是有这样的说法。”赵启明感兴趣的看着曲江上:“这还真有点意思。”
“启明兄可知道对面游船上是谁?”
“是谁?”赵启明还真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灌英神秘的说:“那可是江都王的掌上明珠,同样有着翁主的身份,还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去年在这曲江上,连武安侯的长子都不理会,可见其清高。”
“江都王的翁主?”赵启明想起了去年的传闻:“之前有个石公子,为了个翁主神魂颠倒,在曲江上从开春等到寒冬,都快成了痴人,所等之人就是这个江都王的翁主吧?”
“师兄说的那是江都王的长女。”李敢插了句嘴:“那位翁主早已经婚配,去年在球场上石公子见面,两人隔着观战台痛哭,后来被江都王带走,就再也没有来过长安。”
“怪不得。”赵启明有些感慨:“那石公子还真是痴情。”
“正是有了去年在球场上的闹剧,让这曲江上的游船相会成为佳话。”灌英重新躺了下去,然后饶有兴趣的说:“今年来到这里游船泛舟的翁主比往年更多,来这里碰运气的贵公子也成群结队,都是为了寻找石公子和江都王女那样的游船相会。”
赵启明笑了:“如此说来,这曲江上的游船相会,还是有典故的。”
“跟风罢了。”
“左边那是胶东王的船。”李敢这时指着外面:“好像正朝这边看。”
听到这话,灌英赶紧站了起来,拿着羽扇轻摇,忽然间诗兴大发。与此同时,赵启明也甩起了自己砖头那么大的玉佩,霸气的按着要将的青铜剑。甚至就连李敢也站了起来,整理好发冠,然后看着远方做出惆怅的神态。
事实证明,无论是那个时代的男人,都改不掉在姑娘面前表现自己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