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和轻狂作对?”宫澈返回宫宴,从自己近侍口中知晓他离开后,殿中发生的诸事,神色看似不见什么波动,心里却止不住为云轻舞担心,同时,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移向突厥国师身上,启用密音入耳之术,不客气地问询对方。
“我只是在尽我自己的责任。”
那突厥国师握着玉笛的手紧了紧,以密术回他。
“子归,你向来不会撒谎。”宫澈眸光微变深沉。
“我说了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责任,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突厥国师就是白子归。
他回宫澈之言,其实是在撒谎,但也不全是。
首先,他没想过和云轻舞作对,毕竟从身份而言,他是曾经那个蝶儿的小师叔,单就这一层关系,他也不可能和个晚辈过不去,再说了,他和突厥已无甚关系,而今日之所以出现在宫宴上,且是以突厥国师身份出现,无非是他想让一个人多将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
然,就目前看来,那人似乎恼他了。
“轻狂是蝶儿,是我的小舞,更是你的师侄女,你不能伤害他!”
“阡陌,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还是说……你从未了解过我?”
白子归眸光黯然,满心都是失落。
“子归,我……我……你得体谅我,我只是太在乎小舞了,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宫澈眼里染上丝歉然,不过,转瞬即逝。
“你觉得那些挑梁小丑能伤到云公子吗?还有我……不见得就能胜过他。”
朝宫澈站的位置深望一眼,白子归提气,直接飘出大殿。
不多会,殿外传来悠扬的笛声。
文帝,宫衍,以及殿中诸人纷纷起身,朝殿门口而行。
寒凉的风轻拂,白子归身如无物,临风立于宫道边的一根栏柱顶端,白袍随风激荡,墨发飞扬,他侧对着众人,专注地吹奏着。笛声弥漫在空气中,如歌如诉,旋律动听,又在无形中引人深思。
“我是为何而来,你可知道?”
“你知道,却不曾深想。”
“阡陌,你能从这音律中听出我的心声么?”
白子归忘我地吹奏着,云轻舞这时已走向宫人备好的琴案旁。
漫漫白雪中,铺着张芦席,在芦席上面摆放着琴案,蒲团。
笛音悠缓落下,众人掌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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