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本就松弛的面皮抖了抖，分明是害怕的，却还是叫着，“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到我了吗？我告诉你，不管你和万俟璟那个怪物怎么做，我也什么都不会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了你？”
洛九汐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让你死吗？”
从那些牌位上一一扫过，唇角勾着浅笑，眸光却如水凉，“镇南王府同大燕勾结，叛国谋逆。王府两百三十六人，被叛斩刑。镇南王麾下二十万神策军尽数被诛！”
话落，她忽然转身，微俯了身，掐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来，看着那张苍白又僵硬的老脸以及两个黑红的眼眶，只觉得作呕。
她开口，嗓音冷如高山雪原吹下的风，“你说说，你的命，难道能抵得上二十几万人的性命吗？”
“还是说，你以为我当真是心慈手软，才会让璟王放过你平阳侯府上下三百多人！”
洛九汐掐着他下巴的力道越大，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血染上指尖，看着孟元越来越白的脸，她却又抿唇一笑。
“孟元，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什么心软之人。镇南王府的仇，我总归是要报的，所以你也不必太着急。现在，我们还是先说说，沐阳的事。”
“妖女，你死了这条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许是洛九汐周身透出的气息太过阴森诡异，哪怕孟元看不见，也觉得浑身都被一股子阴气包围着。
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可他的嘴依然很硬，倒是和他这模样相差万里。
“孟府出事这么久，沐家可有管过你们？真不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宁愿让自家断子绝孙也要替他们隐瞒？你瞧瞧，你们孟氏的祖先都在看着你，怕是以后在地府遇见，都会恨不得将你撕成碎片吧。”
洛九汐无奈的一叹，厌恶的将手从他下颚上拿开，抽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手，将丝帕随手一扔。
“真是可惜了，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自己坦白的机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