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所以你想唆使我去找陈尽然对不对?别和我玩这种心机,这么肤浅的心机能骗得了谁?”
林器平脸色变了变:“我......记住了。”国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陈尽然算得上一个奇才,所以当年在天枢城的时候,我就拦着你,拦着你父亲不杀他。当时我就想着,让陈尽然再成长一些,让他变强,再强
,强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我就吸了他的修为之力。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吸了他毫无意义。”
“为什么?”
林器平诧异的问道。国师回答道:“因为他和任何一个修行者都不同,所有的修行者都是积累自己长久以来得到的力量以破境,从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但是有一种人被称之为天才,是因为他们有着无穷的潜力,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桎梏在哪儿......比如陈尽然,论修为境界,其实他比你高不了多少,按照道理要杀你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可是他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易的
震慑住你?看起来比你身边的那些人都要强大一些?”国师道:“因为他有着无穷的潜力,而非后天得来的修为之力。后天得来的修为之力就算再强再厚重也终究有穷时,但是潜力这种东西,没办法去计算。我当然可以吸了陈
尽然的修为之力,可是这和我吸一个普通的洞藏境修行者得到的力量也差不多,因为我吸的来他的修为之力,吸不来他的潜力,你懂了吗?”
林器平不懂,也不服。
为什么陈尽然就比自己强?
......
......
“我看重你的,就是你懂的去争。”国师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器平说道:“但是这种争,要有层次。你争的是小争,我要你争的是大争。你之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林器乘身上,太低了。现在你把目光放在陈尽然身上,看起来像是高了些,其实还是太低了。这么多年来,说一句你可能不喜欢听的话......如果我把自己争的目标放的低一些,那么你就不是圣皇子,林家也不是皇族,这大
楚也许不叫大楚。”
林器平的身子微微一颤,垂首道:“大父教训的是,我林家若是没有大父尽心尽力的支撑着,也不会如此稳固。”
“稳固?”
国师冷哼一声:“你把现在这天下叫稳固?”他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些事其实也该让你知道了,总得让你多承受一些打击,你才会更加的成熟起来。世人都知道我和你父亲关系亲密,整个大楚的百姓也好
,那些大家族的人也好,都知道你父亲对我无比的信任,所以才会把你交给我,把大楚的天下交给我。可是......你父亲真的信任我吗?”
他问。
林器平却不敢回答。因为林器平很清楚,如果他是自己的父亲的话,绝不会真正的信任国师这样的人。国师是谁?国师是为了自己可以将知交好友厉兰封的最后的修为吸取一空的人,是可以
将关家和子桑家灭族的人,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提前把渊兽放出来的人......是可以在南海和一个他认识多年的老友激战两个月吸光了对方修为之力的人!
这样的人,父亲怎么可能真真正正的信任?
正因为他知道答案,所以他不敢回答。国师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父亲不信任我,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牢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牢靠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什么信任,而是互相利用。你父亲利
用我,我利用你父亲,谁利用的谁多一些无所谓,总之都能从彼此身上得到某种利益,这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就好像,我和鸦组织里那个阴阳眼一样。”国师道:“我想除掉鸦首,就如同吸收了七灭的修为之力一样吸收了鸦首的力量,可是我现在做不到,即便我做的到可能付出的代价也会很大,得不偿失。但我又不想让鸦首作答影响到我的布局,所以我就利用了那个阴阳眼,让他瞒着鸦首利用鸦组织做一些事,你之前得到的帮助就是这么来的。而那个阴阳眼,当然也会从我这里得到一些
好处,不然他为什么要帮我?”
林器平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可是他却不敢说话,不敢问。隐隐之间,他总觉得父亲的伤重不治和国师有一定的关系。可是他没有证据,他也不敢找证据。
说到这的时候,国师似乎不想再提老圣皇的事,所以转而说到了那个阴阳眼:“你知道那个阴阳眼是谁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被我利用吗?”
林器平摇头:“我不知道......还请大父明示。”国师道:“他是极北大雪山纯阳宫里的人,一辈子最想杀的人就是他师兄......道尊。可惜的是,他一辈子也杀不了他师兄,因为他天赋有限,比不过他师兄......但是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