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的人啊,也要小心。哈瑞斯继续道,你们抱怨自己兄弟的不是,仇恨审判官的不公。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器皿里尝出怪味。但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眼睛里的圆木呢?看不起人家住着漏雨的房子,但又为什么不把自家龟裂的墙垣好好的修补呢?
对着小贩依依不饶的还价,又从破旧的钱袋里的金币付给贩售酒水的恶商。路过乞讨者的面前,大声的炫耀着自己微薄的财富。你们不爱弱者,不爱穷人,甚至不爱自己。我又为什么要把我的爱赐给你们呢?你们播种的多,收获的少;劳作的多,回报的少。你们吃,然你们吃不饱;你们喝;却不得足。这都是公义的审判,都是依着怜悯的恩赐。
说到这里,有三个人气愤地离开了。看他们的表情,是想要叫骂些什么,但是憋不出话来只能气冲冲的走开。
哈瑞斯从没听过这样的布道,寻常神父、传教士的布道都是告诉大家神是多么的怜悯,多么的包容,用先知依德利尔的原话来启发信徒。但哈瑞斯的这场布道不仅用刻薄的批判,更是采用戏剧的方式把自己当成神来讲述。相比于神的包容,哈瑞斯对神的公义是更胜一筹的再现。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危险的方式,任何想要和他作对的人都能从中断章取义,把他扳倒。
“修士。”詹姆斯对哈瑞斯喊道:“依您智谏,我们有什么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吗?”
“只要所有人依照《埃塔隆法典》行事,世界上就不会有什么能被称为问题的事情了。”哈瑞斯道。
“你说得对,哈瑞斯修士。”詹姆斯道:“你每天都来布道吗?”
“不常来,大人。我在西都区,圣雷米教堂帮忙打理杂事。只有休息的时候,我回来做布道。”哈瑞斯说。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教堂了,我来给你发工钱,还会派人来保护你。”詹姆斯说:“对,还得给你找一个宽敞的地方。”
哈瑞斯受宠若惊,“詹姆斯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未来的日子里,也许会需要你这样的声音。”詹姆斯说:“我不会给你施加任何的限制,说你想说的就好。成交吗?”
“大人……”哈瑞斯说:“只要能够继续服侍神,我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