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一次沉静下来,无论怎么提问它不再开口。
“说话啊!你这不称职的信使,完全没有讲清楚任何东西。”
墙壁上的微光黯淡了一些,艾萨克对着发光的墙敲敲打打也没什么反应。
那个自称信使的声音默默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就像是上千年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它在等待,因为它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感觉让克利诺斯非常恼怒,原因自然不用多说。
“嗨,艾萨克。”克利诺斯向他询问道:“在地面上的时候,你说这里是有关我的命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说过什么吗?”艾萨克不记得自己怪异的言辞,继续打量着维系怪异魔法的墙壁。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意这个问题的样子,对于现今的状况没有应有的重视。
合成体不知道害怕和紧张,他们的所有活动都是预设好的行动,无论艾萨克表现的多么像一个人类,拥有多大程度上的逻辑意识,其本身是情绪的模拟。和天然的灵体相似在自我意识成型的时候,他们的思维行动就不会改变。记忆对于他们不像是能够动摇他们的东西,反倒是类似于无意义的、能够反复体验的场景,不能从其中得到任何教训。
“好吧……让我换一种方式问你,你为什么去广场那里,就像是故意要把我们拉进这里一样。”克利诺斯质问道:“难道说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不,当然不是。至少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何被创造出来。我能够回忆到的事情有限,我和你提过这件事不是吗?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我父亲告诉我,如果你能逃出去的话,就随你去哪里。”艾萨克这么说着,嬉笑道:“结果我就真的逃出来了。”
冷静的思考一下,艾萨克之所以会前往神之屋檐广场,是因为那里聚集了太多情绪高涨的人群,灵体是几乎无法抵抗这种情绪的诱惑的,好似蚂蚁痴迷于糖一样。怪异的行为也只是被近乎狂热的行为侵染而已,即便所有都能理解得通,克利诺斯还是觉得这整件事情都在被一个看不见的手牵着走。联想到那个信使说的话,克利诺斯觉得自己承受着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屈辱。
“你现在依然不相信命运吗?”奥格奈尔问。
“他说我被选中了,所以说这不过是一个精心炮制的阴谋。但是如此之多的巧合,在千年之前完全是不可能预料到的。这种超前的眼界完全脱离了利用经验知识揣测未来的层次,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预言。”克利诺斯喃喃道:“预言家费西铎一定知道一些惊天的知识,有关时空秘密的知识,就藏在这扇门的后面。”克利诺斯踱步到刻写着问题的石门边上,轻轻拂拭着饱经风霜的文字,“有些能够让人在千年之前就能左右现今世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