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私心上还是人道主义上她都不能见死不救。
这也是她求见司徒鉴的原因。。
司徒鉴愣神了一会儿,悠悠开口道:“这事我大概也知道,只是如今我也无能为力。”
他遗憾的摇摇头,拿扇子的手停了下来。
“不!老爷,你可以,只要你出人,我能解决这个问题。”
她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她是老太太的模样而气势减弱半分。
司徒鉴看着她,放下扇子道:“你想怎么做?”
见有了商量的余地,阮铃星乘胜追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趁现在旱情还没到达十分严重的地步,挖地窖,制冰!
最好修一个地下室,专门用来存放粮食。
其它方面也要尽快做好心理准备,不能只一味的等待。
等待不会有生路,只有靠自己搏一搏。
司徒鉴看向她的眼神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他没想到一介乡野妇人,竟有如此开阔的视野。
看来他小瞧了她。
他喝了口茶水,抿抿嘴上的水泽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阮铃星笑了笑,“老爷如此信得过我?”
“你所言非虚,我心中自有打算。”接着又道:“我家虽产业多,也不在乎这镇上的一点产业,但就冲你为他人着想的心我就不能拒绝你的请求,双赢的结局,我如何不同意?”
阮铃星点点头,默认了他的看法。
“我明白你是为了这些和你一样的人,同样的,我也是。”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天空,心中有些别样的酸楚。
阮铃星一愣,随即笑了,她的第六感没骗她,她赌对了。
两人又具体说了一些大概,阮铃星请求司徒鉴派人前往沿海闽南地区找一种名叫番薯的东西。
说这农作物耐旱的很,又高产易成活。
如若能成功在这里培育起来,那么可解这方圆几个相邻乡镇的旱情之急。
她又罗列了茄子、西红柿、秋葵、高粱这几种耐旱农作物,画了草图,便可轻易寻来。
司徒鉴听从了她的建议,准备在自家庄子里修建地窖,屯粮食。
只是这制冰之法易得,但制作所需材料不少,而且程序复杂,就怕不成功还白费了功夫。
阮铃星倒是不担心,满口向他保证没什么问题,她懂一点制冰方法,由她监工,多尝试尝试迟早会成功的。
司徒鉴只好同意。
双方商量好,阮铃星便领着李汾走了。
临走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又对司徒鉴道:“有一人,至关重要,还请老爷务必派人找到他。”
“什么人?”他也有些好奇。
一个贯穿全书的人。
当然,阮铃星不会这么回他,而是郑重道:“此人名叫箫御天,是一名书生,对我来说很重要,麻烦老爷了。”
她颔首,随后便离开了。
路上,阮铃星疲惫的望望天,现在想起这糟心事,真折磨人。
她一个知晓全书人物命运的人,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就是尽量改变小儿子,不让他走上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