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厢刘瑜颔首肯定道:“不错,私自开采铁矿,总得有人效力,城中有许多丁男都因那位崔老族长开出的丰厚利润,选择隐瞒家里,上山采矿。”
说到此,李锦纾倒是忆起来了。
她曾经看到的资料中,确实是有过这方面的记载。
“刘县丞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源自那一场矿难?”
李锦纾隐约记得,资料中有所记载,那场矿难波动极大,死了不少矿工,这才导致此事无法隐瞒,上达天听。
按照李宗朝的本意,是要将此人诛灭九族的,可他多年来累积的财富不知被隐匿何处,纵使无数刑法加身,也无法让这位老族长吐露出半句。
实则是他心中明了,李宗朝残酷无情,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族人,是以咬牙硬抗,哪怕险些被折磨致死,都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直到与官场中人暗通款曲,以半数家财,换来全家性命。
哪怕对方是掌权的高官,也少不得被判阖族上下男子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的结局。
“大姑娘所言不错,漪水多天灾,丁男本就不多,自那一场矿难之后,漪水便又少了数以百计的丁男,至于疾疫之事,我们也觉得甚是古怪,可调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出什么有利的讯息。”
刘瑜实话实说,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都尽数讲给了她听。
李锦纾闻言微微颔首,她知道现在刘瑜讲的定然都是实情,因为他没有理由在这种时候诓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