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睡几个意思?”男人低沉声音里的愠怒,顾绵不是没听出来。
一下子,眼里仿佛酸涩,因为惧怕在同*共枕的丈夫嘴里再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这个理由她哽咽在喉,她小小的自卑和小小的心,不敢轻易触碰和他之间的敏感。
那头没耐心等她答案:“晚上回家好好认错!”
说完,高贵冷艳地挂了。
认错?她有什么错?不待见和他同睡一张*这他妈也有错?!
医院。
季深行挂断电话,修长手指按着紧皱的眉心,五官上阴沉情绪不见好转,昨晚会喝酒是因为新婚夜,他早在十五年前就许给了一个女孩的新婚夜,此过经年,却是和另一个女人度过,梦里,妙妙的哭声一直在,疼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安生,这么多年,该忘记的全都记得,时不时就来捅他的心,他有什么办法?
或许昨晚的醉态被顾绵看到了?季深行不愿多想。
“哟,一大早绷着个脸给谁看?”身后,卫川欠扁的声音吊儿郎当传了过来。
季深行脸色不郁回头,瞅见卫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深沉眉眼淡淡挑起:“你脸上怎么回事?”
“咳,别提!”卫川龇牙咧嘴嗷嗷喊疼:“一晚上好心好意守着她,她倒好,烧退了一大早起来精气神儿地往我脸上招呼,问我昨晚上对她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
卫川老脸难得羞涩了一下:“没忍住,把人嘴巴亲肿了……”
季深行眯起眼:“这点伤,打得轻了。”
“喂!季深行,虽说小双是你媳妇儿的闺蜜,但你也不能一边倒往她那儿站啊,我是你兄弟……”
季深行正眼看卫川:“我没你这种靠偷一个吻自我陶醉的兄弟,有本事重新把她追到手。”
“我也想啊,可我当年伤她那么深……”卫川一瞬脸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