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神奇?”张循再次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说我长了一副死鱼眼,所以都叫我死鱼眼。”
“死鱼眼?如此不雅。不行,一会儿要见天子,怎么能用这个名字。这样吧,我看你双眼无神,就给你取名——离目,如何?”
“谢谢将军赐予姓名!”离目拜谢道。
“好,拿上你的弓箭,跟我走吧。切记,从现在起,你是吴国人。”
“喏!”
张循不放心,又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
“在下名叫离目,吴国人,在下誓死效忠吴王。”
“好,如此甚好。”
张循刚准备带离目回吴国营地,范蠡却拉住离目,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一举动令张循倍感不安,他疑虑的问道:“范大人,你对离目说了什么?”
范蠡捋须一笑,说道:“呵呵,没什么,只不过是告诫他要明白事理,不要丢了吴王的颜面。”
“范大人,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次会盟,越王本来是要参加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却没来?大王为何会从你这要人?还有,大王怎么知道陈音的事情?”
张循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范蠡却笑而不语,只是向张循行礼道:“张将军,好自为之。”
张循见范蠡不愿回答,也只能带着离目回到了吴国营地。
与此同时,萧摄已经率领两万大军悄无声息的贴近了姑苏城,大军在城池东南百里开外的一片山林中休整。
萧摄喝了口水,问李子达,“李大人,姑苏城你熟悉么?”
李子达摇了摇头,说道:“下官当年不过是个长邑县的县令,很少有机会到都城去。再说了,姑苏繁城华舍,比会稽大了十倍不止,除非常年生活在那里,不然,想要熟悉这偌大的姑苏城可不容易啊。”
“是啊,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姑苏,虽然这几年时常因为公务去往姑苏,但这些年姑苏城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姑苏已经是座繁华的大城市了,所以我也谈不上熟悉。”
“哦?将军小时候在姑苏生活?”
“是的,我原本就是姑苏人,只不过离开了之后就没再回去过。”
“哦,原来如此。那此次将军也算是回家了。”
“不,姑苏不是我的家,但我的家,此时却在姑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摄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真情的感动,然而这份感动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又变成了他那招牌式的邪魅冷笑,“呵呵,李大人,说说看吧,姑苏城现在的情况如何?”
“喏,刚才探马回报,姑苏尚未发现我军动向,那边依然城门大开,城内也还是集市熙攘,车水马龙。将军,我们现在距离姑苏只有百里,不如就直接杀将过去,应该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行,我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虽然我们行军格外谨慎,但这五日来,竟没有遇到任何侦查,这很不合理。”
“将军多虑了,咱们基本都在晚上行军,白天也只在山林和小路休整,五天来,将士们每餐只吃冷食,从未生火做饭,所以没被发现也很正常。”
“李大人,你能确定长邑县没有走漏风声么?”
“确定!那晚我们将县城围得水泄不通,绝对没有人能去往姑苏报信。”
“嗯,这样说来,难不成姑苏那边真的没有防备?”
“下官觉得确实如此。不过,将军打算如何攻打姑苏?”
“姑苏城墙高大,想要强攻恐怕会非常困难,虽然姑苏兵力有限,但一心死守的话,我们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智取仍是上策。”
李子达问道:“智取?还像上次一样投毒么?”
萧摄摇头,“不行,姑苏城巨大无比,而且还有明心湖作为水源,不管投入多少毒剂都不可能有理想效果。”
“那就让星月堂的弟兄们混进去,晚上偷开城门。”
萧摄思考了片刻,笑道:“嗯,虽然有难度,但或许可行。我在城中有一个内应,如果他能帮上忙,我们就能偷开城门。”
“内应?”
“呵呵,是的。去传令吧,集结二十名星月堂刺客,化装成商人,准备随我进城。”
“将军要亲自进城?这样太危险了吧?”
“无碍,我自有分寸,去传令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