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
女子出手快如闪电,不知使出了什么迷药,在其周身形成一股白雾屏障,凡是沾染到白雾的士兵均掩面而退,涕泪横流。
“告诉魏冷尧,想要取回铁链,就亲自来会我,只要他来,我自会找他。”女子嗓音清越,冷冷道。
待白雾散尽,众人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佳人半分影子?姚申蹙眉,心知此女绝非常人,连忙快马赶回紫云山向魏冷尧禀报。顾轻音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上官容钦怀里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又睡了多久。
鼻尖是上官容钦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她周围,她侧身,视线向上,对上他轮廓清雅的下颔。“嗯”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上官容钦怀里的温热,很舒服,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醒了?”上官容钦清浅道,目光柔和似水。她慵懒的半坐起来,云鬓散乱,衣襟敞开,半边香肩裸露出来,声音带着沙哑“什么时辰了?你醒了怎的不叫我?”“你睡得正香,我为何叫你?”
他的目光落到她裸露在外的滑腻肌肤上,向下一寸,便是她高耸的酥胸,粉色的蓓蕾隐约可见,他呼吸一窒,缓缓瞥开视线,温和道:“冷吗?”
他继续往火堆里添了些干燥的树枝,都是他方才趁顾轻音睡着的时候沿着山洞寻得的。顾轻音靠在他肩膀上,额头抵着他颈项,伸出双臂环住他,轻柔道:“不冷,好多了。”
两人沉默一阵,气氛却淡然温馨。顾轻音忽地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等你衣服干了再起来,你穿得太少了。”他收紧了手臂,将她嵌入怀里。
“韩锦卿呢?他醒了没?”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上官容钦注视着她,将她的急切看进眼底,缓缓道:“没有,他还没醒。”
她眼中的失望是那么明显,让上官容钦的心蓦地一紧。“上官,他不会有事的,对吗?”她紧紧抓住他的手,问道。“阿音,我尽力了。”他低柔道,眼波似静潭。
顾轻音朝大石的方向看了一眼,韩锦卿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如她睡前见到的,她回过头,低垂了眉眼“上官,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他是为了我”
“我知道,阿音,”他勾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你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我。”顾轻音看着他,眸中涌起水雾“上官”“究竟是什么人追杀你,可看清楚?”上官容钦以拇指轻抚她的脸颊,温文道。
“并不认得,应是他们派出的杀手,”顾轻音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我怀疑是李承风在京城里的残余势力所为。”
她缓缓将女官夜宴那晚被蒙面男子威胁之事说出来“他之前在太医院被我当众整治过一番,定是怀恨在心,”顾轻音沉下语调“如今见父亲失势,便来报复我。”
上官容钦沉吟“李承风?那个被弹劾的兵部侍郎?”顾轻音轻轻点头。“对了,我父亲怎么样了?”她直起身子来,正色道。
“我已派人将他从大理寺接回,平安送回府上,”上官容钦和缓道:“等下了山,你们就可相见。”顾轻音感激的点点头“上官,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想到韩锦卿也在这里,她心里有些别扭,脸颊悄然红了起来。
之前韩锦卿与她说过,父亲能够有惊无险的出大理寺,是因为他将相关的证据全部销毁,否则即使是上官容钦,在证据面前,亦无法让父亲轻易脱身。当时她和韩锦卿之间剑拔弩张。
他的话,她总是将信将疑,而此时,她很想确认。“上官,这次父亲卷入陈年旧案,大理寺那里,是否真有证据?”她问。
“大理寺卿之前的确提到过证据,”上官容钦清浅道:“大理寺办案提人,不会只是道听途说。”
“那些证据应是有分量的,大理寺卿应了我,会尽量周旋,可以此案年代久远为由,拖延一段时日,并不急着定案,另寻办法。”
“后来,我再去大理寺问及证据之事,大理寺卿言语之间就有些不同,说是证据不足,难以真正将你父亲立案定罪,我自然顺水推舟提出放人。”
他轻拥着她“怎么,还是不放心?”顾轻音知道,事实绝不会如他所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其中的风云诡谲。
他只是不愿让她知道,徒增烦恼而已,她心中已有了论断,胸中热意翻涌,轻偎在他身上,柔声道:“怎么会,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付出。”
她不经意说出了心中所想,上官容钦何等敏锐,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何必去在意那些,”他在她耳边低语“喏,你的衣服干了,去穿上吧,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