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愣住了:“什么流言蜚语?我一个男人,怕什么流言蜚语……”
“不是你的,是白成欢的!都是你造的孽!”
“白成欢的?”宋三郎一听不是自己的,心陡然放下一截,却立刻又提了起来:
“什么流言蜚语,谁敢说她?都说了些什么?”
宋三郎觉得这流言蜚语虽然不是关于他的,但要是自己将来的妻子,流言蜚语缠身,也是一件极为不体面的事情。
不过伴随着宋长青落下来的戒尺,宋三郎觉得更不服了:“那你打我做什么?我到底有什么错?”
“你还有脸问你有什么错!都是你惹起来的祸端!”
结结实实挨了宋长卿一顿打之后,宋三郎也终于弄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把掀开了前来想要为他被戒尺打出来的伤口上药的小厮,立刻就要冲出门去找那些人算账!
他那样信任他们,可他们却如此对待他!
“你给我站住!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没等宋长卿拦他,宋温如就来了,一声怒喝像是定身符一般让宋三郎站住了脚。
宋三郎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宋温如就回头吩咐了一声:
“捆起来!给我好好打一顿!”
悲催的宋三郎被堂哥打完伯父接着打,直到确定他被打的一眼看上去就像要断气了一般,宋温如父子才拎着他出门,往威北侯府负荆请罪去了。
“回来再收拾你!”
出门前,宋温如又给宋长卿丢下了一句话。
对此宋长卿不敢有任何异议。
他只能默默向父亲躬身施礼表示认错。
早知道他的堂弟这么不靠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这个念想的。
宋三郎挣扎着想要替堂哥辩解几句,却被宋长卿按住了。
“别再说话,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去跟威北侯解释道歉,才能让威北侯一家子原谅你……父亲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啊!”
宋三郎打了个哆嗦,这话的意思,他当然懂!
威北侯一家子什么人,就连他这个不常在京城的人也是如雷贯耳——伯父这是想着先将他打一顿,至少看起来半死不活,到了威北侯府,人家就不好意思给他下太重的手。
不然若是威北侯亲自动手,他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倒是真难说!
虽然威北侯府被威北侯夫人管得铁桶一般,什么消息都泄露不出去,可白成欢这些日子就像是真的遵了那道圣旨一样,窝在欢宜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以梁思贤风风火火找上门来的时候,白成欢还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成欢,你怎么还能坐得住?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了什么样子?!”
虽然别人说的是白成欢,可梁思贤却要被气疯了!
“他们居然说你……说你与宋家那个三傻子……”
话是她二哥在酒楼里偶然间听到的,知道她与白成欢关系好,立刻就遣人回来带话给她。
转述这话的小厮虽说将听到的原话减了又减,删了又删,可那话,照旧不堪入耳!
梁思贤气急败坏,白成欢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你是说宋家三郎?”
“呸呸呸,什么宋家三郎,那就是个无赖狗腿,流氓不如的东西!”
梁思贤想起那些话,就恨不得立时能够撕了宋三郎!
白成欢很少见到梁思贤这样风度全无的样子,也不禁纳闷,到底原话是什么能将她气成这样?
不过对她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生死之后,无论何事,仿佛都只是小事一桩了。
她不仅丝毫恼怒之色都没有,反而劝慰起了梁思贤:
“思贤,你不必如此生气,既然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为他这样的人生气,岂不是不值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与他不过遥遥见过两面,算得上点头之交而已,时日久了,别人自会明白的。快别生气了,可别把你自己再气出个好歹来。”
梁思贤不由得郁闷:
“这还算小事?女儿家的名节大于天,这怎么能算得上是小事?你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说的,我说得已经算是最含蓄了,他们,他们甚至连你与宋三郎已经私定终身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白成欢原本以为只是几句闲话,京城之中,谁与谁家还没有几句闲话呢。
若是因为一些闲话,让大臣们阻止萧绍昀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也算得上因祸得福,却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她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可爹娘听了,心底又是什么样的愤怒生气?
她抿了抿唇,眼中渐渐漫出冷光来,握着梁思贤纤纤玉手的柔荑也逐渐收紧。
“既然是如此,那宋家,必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就该如此!宋家若是不给个交待,我梁国公府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白成欢看了一眼梁思贤,眼中一阵温热。
若论真情真意,这世上,除了亲人,也只有思贤还是如从前一般待她了。
就算为了梁思贤的这片心,她也绝不会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白成欢很快换了衣服,与梁思贤下了楼,就要荣熙院去。
却见荣熙院一个二等丫鬟快步走了过来。
“大小姐,夫人请您去前院,宋家上门赔礼道歉来了,夫人的意思,问你可要见一见,出出这口恶气?”
那丫鬟很机灵,看了看站在白成欢身边的梁四小姐的脸色,她估摸着自己也不必跟大小姐再解释前因后果了。
“见!怎么不见!就要去出出这口气!”梁思贤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就能冲过去亲手将宋三郎打上一顿!
丫鬟很机灵,看了看站在白成欢身边的梁四小姐的脸色,她估摸着自己也不必跟大小姐再解释前因后果了。
“见!怎么不见!就要去出出这口气!”梁思贤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