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芙拉着文斐坐到了床边,躺在文斐怀里,汲取着文斐身上的淡淡雪莲香,将今天林老夫人说的话告诉了文斐。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当初夔家是被冤枉的!”文斐不关心其它,只在乎这个问题,如此说来,夔家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人前了。
“恩,若林老夫人说的是实话,夔家是真的冤枉!”甘芙虽然占据着这具身体,但思想还是沈慧的,所以,对夔家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感概,如果可以还夔家清白,她还是很愿意的。
“我将你的存在告诉了夔占勋,他很激动,托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文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牌子,木头是上好的沉香木,上面雕刻着一个“英”字。“她说你成亲他不能赶回来,这块牌子是你娘的,给你当做嫁妆!”
“我娘的?夔艳英?”甘芙接过牌子,虽然她的思想已不是甘芙,但是,身子还是甘芙的,面对甘芙的亲人,她不能无视。
“恩!当年的夔艳英建立了一支红巾军,全部由女子组成,这块牌子就是她的令牌!”文斐抱着甘芙,一起端详着这块普通的牌子,“我估计夔占勋是想告诉你,她很欣赏你,希望你能像夔艳英一样成为一位巾帼英雄!”
“我估计,他只是单纯的要将夔艳英的东西给我!”甘芙淡淡一笑,她可不觉得夔占勋那个大老粗有那么多心思。
“哈哈哈……”文斐的笑声穿透了这栋小楼,传到了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林朗耳朵里,让林朗想要迈进来的脚步停了下来。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林朗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南疆的将军府里,南宫博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陶精忠,神色疲惫。
“王爷,我女儿还昏迷不醒,请你早做决断!”陶精忠高大的身躯坐在南宫博身边,神色中透着不耐烦和怒意。
“陶将军,本王实在为难,实不相瞒,那位刘侧妃实际上是顺儿的亲生母亲!”南宫博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人给甘蔷和陶熏下了毒,而且,解药只有一份,所以,他只能救一个人。可是,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甘蔷是他唯一的儿子的母亲,还与他儿子母子连心,甘蔷若死了,他儿子也会死。陶熏是陶精忠唯一的女儿,陶精忠之所以跟着他,完全是看在陶熏的份上,若他不救陶熏,陶精忠肯定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
“什么?”陶精忠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张方正的脸上布满愤怒和杀气,“那个女人竟然是你父亲的女人?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薰儿?”
“陶将军,我也是没办法啊,她是我儿子的娘,还给我儿子下了母子连心,我若不按照她的想法做,她就拿我儿子的命来威胁我,我,我也很无奈啊!”南宫博打死都不会说,他是离不开甘蔷,沉溺于甘蔷的温柔乡里。
“那王爷准备怎么做?难道要牺牲我的薰儿?”陶精忠怒目瞪着南宫博,那意思很明显,南宫博若是敢放弃救陶熏,他肯定立刻翻脸。
“王爷,陶将军,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刘昱一直坐在一边静静的观看事态的发展,此时听到这里,眼眸一转,已经想好了对策,“王爷对王妃一往情深,当然不舍得牺牲王妃,然而,刘侧妃毕竟是王爷唯一儿子的母亲,她的生死关系着孩子的生死,也不能死。我们如今该做的是立刻找出下毒之人,这样,就不用牺牲任何一个人了!”
“不错,陶将军,仔细的查,能在将军府里下毒的人,肯定是将军府中的人,一个个的查,一个个的问,总能找到下毒之人的!”南宫博朝刘昱投去赞赏的目光,斩钉截铁的道。
“我女儿等不了!”陶精忠对南宫博已经彻底死心,在这时候,他想的还是自己。
“不如这样,我们抽签,让老天来决定救谁!”刘昱看出来了,陶精忠是不会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于是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
“不行,必须救我女儿!”陶精忠厌恶的别了一眼刘昱,这个小白脸,就是他在背后撺掇南宫博,甘蔷也是他们刘家送过来,他们根本就是知情者,参与者。
“陶将军,你这样是想让王爷绝后啊!”刘昱故作悲戚的凝视着陶精忠,以一副忠臣良将的神色怨愤的瞪着双眸。
“我不管,我只有薰儿一个女人,难道王爷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陶精忠虽然是武将,却不是那种没头脑的武将,悲戚的看向南宫博,“王爷,你虽然不能生育了,您和薰儿完全可以再收养一个孩子,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
“陶将军,皇室血脉岂可混淆?”刘昱义愤填膺的瞪着陶精忠,“你我都是臣子,应该为王爷考虑,而不是计较个人得失。再说,我们如今也是没办法,孩子重要,王妃的性命也重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抽签,让老天来决定谁生谁灭,如果真是天要王爷绝后,王爷也不会心疼,若真是天要王妃为王爷牺牲,也希望陶精忠能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