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邻牙利齿!”赫连怡澜妩媚的眼梢,瞥了那容姿秀美,却带着些冷漠的小丫头一眼,便瞌上眸子,嘴角噙笑睡去了。
红袖将马车内的一件墨绿色斗篷,轻柔的为那假寐的男子盖上。可却没想到,小手却被对方一下子给握了住:“莲王……”
赫连怡澜掀动那浓密的长睫,一双如墨潭的眸子,似含几分柔情的望着那无措的红衣少女,启唇淡淡的说道:“好丫头,在我睡觉时靠近我……可是非常危险的。以后,可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红袖被他一望,整个人浑身上下,都仿若在冷水里浸泡了一番。对方的目光明明是那么温柔,为什么她却会觉得那温柔的目光,如同冰刀霜剑般,直刺进了她的心里了呢?
赫连怡澜放开了红袖香软的小手,拉了下身上的斗篷,再次缓缓的合上了那双温柔却无情的眸子。在冷宫里多年,他习惯了一个人。
同样的,他也养成了一颗警惕之心。时时刻刻,哪怕是在睡觉时,他神志也是在保持绝对的清醒的。
红袖的靠近虽然没恶意,可却还是让他心底产生了一丝不悦。他不喜欢有人触碰他,更不喜欢人在睡觉的时候来碰他。
可真的好奇怪,柳绮琴的接近他不讨厌。柳绮琴的触碰,也只会让他觉得舒心,而不会有一丝厌恶的心理。
赫连寒云自然了解赫连怡澜所有的喜恶,他对红袖招了下手,让她坐到这边来,不要再去接近他那随时会出手取人Xing命的兄长。
红袖毕竟是柳儿的贴身侍婢,这个丫头对柳儿是忠心的,也只有这个丫头可以让他放心。所以,爱屋及乌,他对于红袖,有着一丝自然的保护心。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真不想让柳儿失去红袖这个好丫头。毕竟红袖可以为了保护柳儿而去死,而其她的丫头哪怕再亲近,恐怕也难有红袖这颗誓死护主的忠心了吧?
保护红袖,就是保护她怀中的小女子,这一点,赫连寒云可谓是很清楚的。
小草坐在了马车外,因为她还在生赫连怡澜的气。谁让那可恶的莲王居然弄坏她好不容易放飞的风筝的?
阿华对于她们这些被王妃宠坏的丫头,可谓之摇头叹气,无奈还是无奈。就连十皇子和莲王她们都敢吼……那他这小仆人,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们,那还不被剥皮拆骨啊?
再说了!芙蓉苑众人,可是靠红袖和花儿吃饭的。要是得罪了这两位姑NaiNai,估计是连馊水都难有的吃了。
仙瀚珏与剑锋低调的进了京华城,打听了仙羽居的地址,他们便一路到了这平凡的民居小巷。
剑锋松开了缰绳,走过去拍了拍门。可敲了好久的门,也没见有人来开门。他转身走回去,抬头对这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微皱眉道:“公子,这仙医公子……似乎是没在家。”
看来他们来的还真不巧,偏偏在凤无殇出远门的时候,来此求医。
仙瀚珏望着那面破败的木门,淡淡温柔的声音,伴着微微的喘息,自白纱后飘出:“门是反锁的,屋里有人,只是屋里的人……不想理人罢了。”
“那……现在公子决定怎么办?”剑锋不是第一天跟着仙瀚珏,所以,他了解仙瀚珏是一个从不肯轻易放弃的人。
仙瀚珏转过头去,淡若云水的眸子,望向了那一人多高的矮墙:“也许,你剑锋要当一回……爬墙的鼠辈了。”
剑锋在仙瀚珏那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幸灾乐祸。他方正的脸上,顿时飘过一朵阴云。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飞跃过了墙头。
没过多久,那破败的木门,就吱吱呀呀的被打开了。
仙瀚珏有些艰难的下了马背,脚刚一沾地,就立刻执帕低头咳了起来。那咳声有些撕心裂肺,更有着那浓重的喘息声,好像他咳着咳着,就会咳得断气一样的虚弱不堪。
剑锋疾步走了过去,扶住了他清瘦虚弱的身子,微皱眉关心道:“公子,你这回来此求医,切记要收了您的清高脾气。否则您要是和仙医公子杠了上,就算有那陵王妃的面子做人情,恐怕这Xing情古怪的仙医公子,也难医治您这个不识趣儿的病人。”
“咳咳……剑锋,你何时也这般多言啰嗦了?咳!咳咳!这样可不好,会不讨人喜欢的。”仙瀚珏似是因为剧烈的咳嗽,而使得自身更加的孱弱不堪。就连多说几句话,似乎也是耗费了他所有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