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看三个男人,各自躺各自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躺在床里面的孙子奕,安静的合着眸子,呼吸均匀,似乎是已经睡了。
而斜躺在床外面的赫连寒云,则是透着窗户,望着窗外的星月,抿嘴笑得甜蜜蜜的,偶尔发出一声傻呵呵的笑声。
躺在他们中间,本就心情郁闷不已的遗恨天,听到了对方的笑声,眉心紧皱,伸腿便要狠狠的给对方一脚。
正独自乐滋滋的赫连寒云,当感到危险靠近,便立刻伸出脚,和对方对了上。
孙子奕眉心紧蹙,被逼无奈的睁开了眼,坐起身子,看着那两个较劲儿对打的师兄弟,无奈的摇了摇头,蓝衣清逸的从空隙中,翩然下了床。
他走到了一个方桌边,坐在长凳上,头枕着手臂,便准备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
床上的两个人还在扭打,那竹床本就不怎么结实,经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床上一阵折腾,最终……没什么事了!就是床坏了,没法儿睡了。
二人赤脚站在地板上,互瞪一眼,转身走到木桌边,学着孙子奕的姿势,趴在桌子上,各自将头扭到一边,合眸气呼呼的睡去了。
翌日早晨
柳绮琴几人梳妆好后,便说笑出了门。
三个在水槽边戏水的男子,听到开门声,便各个殷勤的拿着湿帕子,各自递到了心爱人的面前。
赫连寒云直接拿着湿帕子,低头伸手勾住柳绮琴的下巴,仔仔细细为对方洗起脸来。
红袖脸色微红,接过面前蓝衣男子递来的帕子,低头擦拭了下脸。
而清霜则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一双艳媚的眸子,似打量的望着对面的碧袍男子。
遗恨天被她看的面上浮现了一丝异样,伸手有些笨拙的,轻柔的为她搽拭着脸颊、眉眼、鼻子、下巴。望着她的那双被水湿润过得红唇,他竟然一时没把持住,恍恍惚惚的吻上了那双美艳的香唇。
清霜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有那双一向沉静如水的眸子,其中荡漾起的层层波澜,出卖了她此时慌乱无措的内心。
柳绮琴抿唇望了他们一眼,便拉着惊得目瞪口呆的好夫君,离开了这里。
红袖见柳绮琴他们走了,她也拉着那转头望着亲吻二人的孙子奕,离开了这水上木屋。这两个人能走在一起不易,还是多给他们些独自相处的机会吧!
柳绮琴一行人刚坐车回到了京华城,与孙子奕和红袖分别后……
马车刚行驶停在天机府门外,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下车,便听到了何公公的声音。
“陵王,老奴在此可算等您了!”何公公走上前,便看到车帘掀开,里面除了他要找的赫连寒云,还有一个绿裙面纱女子,他认出了此女,忙客气的行了一礼:“见过仇老板!老奴有急事找陵王,所以……失礼之处,还望您别见怪啊!”
“没关系!”柳绮琴声音很柔和,眸光也很柔和,回了何公公一个微笑。
赫连寒云回头深情的对她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便出了车厢,下了马车:“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公公被赫连寒云这一声问话,拉回了神思:“回陵王,陛下昨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出去散心时还好好的,可回了寝宫后……整个人就显得好奇怪了。今早……更是忽然病的起不了床了。”
“父皇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忽然病的如此严重?”赫连寒云对此产生了怀疑,眉心紧蹙在了一起。
“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去看不就知道了?”柳绮琴素手扶着车帘,望着他眸含笑意,下了马车柔声道:“我陪你进宫!刚好,我找天凌陛下,也有些小事商谈。”
赫连寒云虽然不知道她所为何事?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随之上了马车:“去皇宫!”
何公公见那辆华贵的马车离去,他随之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了声:“跟上前门的马车,回宫!”
“是!”赶车小公公应了声,便跳坐上马车,赶车追上了前方的华贵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