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法?”马大炮立刻反驳。
那提出猛鬼说法的人张了张嘴,欲争辩,却没说出话来。
李宅成看着那人,心里很是放松了些。他情愿这种说法分散村里人的注意力,而不是将都集中在他身上。虽然他也赞同马大炮的观点,认为猛鬼论不靠谱。
马大炮的话说完后,广场上有了一会儿沉默,那些赞同猛鬼说的人里没有人吭声。
这时,丸叔说道:“我们那天晚上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也遇到过突然出现山壁把后路堵住的事,当时还刮了一阵怪风把我们刮得撞到那石壁上。我当时还是扶着那石壁站起来的,那石壁也真实的很,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消失了。”
丸叔的话似乎给猛鬼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马大炮安静了会,但立刻又跳了起来说道:“张大丸!你凭什么说是猛鬼作祟!你们那天看到了什么,别人又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扯谎。再说了李富仁也遇到过一样的事,他怎么就没说遇到什么山壁堵路的?”
李宅成见丸叔正欲争辩,人群里突然传来秦宝的骂声,秦宝骂道:“马大炮,你放什么屁啊!你是说你爷爷我们都在撒谎了?你爷爷我……”
“秦宝!谁是你爷爷?有种你再说一次!”一个声音立刻打断秦宝的话,是马驹儿。
秦宝扭头对着马驹儿喊道:“我就是你爷爷,你这龟孙儿!不,你这马孙儿……”
“秦宝!!!”马驹儿怒吼着要冲上来,旁边的人连忙拦住了他。
但秦宝这浑小子,却自己跳将起来,冲向马驹儿,有数人几乎被他的蛮劲给撞倒。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拦秦宝,有两三人抱着秦宝,才让他止住身形。
“住手!”村长吼道,“大家今天到这里来是来商量办法的,不是来打架的,再胡嚷嚷的,滚回家去,别在这里碍事了!”
吼声起了一些效果,马大炮和马驹儿都瞪着秦宝,没再说话,马驹儿也不再动作。
但秦宝不依不饶,仍推攘着要过去。
李宅成见了,走过去劝了一下。
秦宝这才放下姿态,嘟哝了声:“再有下次,打死你们这对****的,不对,马日的。”
马驹儿再次被刺激得要发作,李宅成连忙吼了声:“秦宝!闭上你的嘴!”
秦宝“哼哼”了几声不再说话。
李宅成拉扯着秦宝出了人群向讲台边走去,却听到马大炮咕哝的声音:“蛇鼠一窝。”
这声音出自马大炮的嘴,也忒响了些,让李宅成一点面子都没有。
李宅成还没说什么呢,被他拉着的秦宝却率先激动起来,要冲过去,迸发出的力道让李宅成差点脱手。
李宅成连忙运转“气”,这才将秦宝拽得死死的。
李宅成狠狠地瞪了马大炮一下,马驹儿向李宅成道歉,又埋怨了他父亲马大炮几句。
李宅成不再置气,拉着秦宝,站到了讲台右侧附近。
会场的骚动总算平静下来,村长让大家继续说各自的想法。
人们议论起来,声音嘈杂,但没有了马大炮的大嗓门,却让李宅成觉得清净。
李宅成注意到赞同猛鬼说法的人越来越多了,或许是因为丸叔的话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甚至看到昨天黄昏时分被马大炮鼓动,帮着马大炮要拿他的一些人里面,也有不少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其中有几人目光和李宅成对上后,都有些愧疚地躲闪。
李宅成也不在意,他没有将这些人的作为放在心上,因为他认为容易受鼓动是人的本性之一,正所谓流言总是止于智者,很少有人能不受影响,国内的股市大起大落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雨渐渐停了,众人都收起了伞。
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钻到人群前面,说道:“村长,我认为郑金福说得对。我当时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一直朝一个方向开的,都不敢回头,不像张大丸他们。我当时要是往回开,说不定也遇到山壁堵路了。我觉得就是村里出现了猛鬼在作祟。”说话的正是李富仁。
“放屁!”马大炮又说话了,格外冲,也格外响亮。刚刚说话的中年人立刻看向他,很是气愤。
村长立即很是严厉地,责备马大炮道:“马大炮,这村里就你说话像放屁一样,你要是不好好开会就滚回去吧!”
广场上站着的听众里传出哄笑声,李宅成也笑了。
这笑声似乎更是刺激了马大炮,马大炮“腾腾”几下就走到了讲台边,他身后的马驹儿都拉他不住。
马大炮站在村长旁边,两眼瞪着他,如灯笼般,毫不客气地说道:“曾茂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就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你就不配当这村长!”
“我不配,难道你配!”村长吼道,看着马大炮,眼中喷出怒火,又问道:“你马大炮是想当这村长,是不是?”
马大炮不答,只是用冒着火光的双眼瞪着村长。
村长说道:“你马大炮看样子是有这想法了。你马大炮对现在这事有什么办法呢?你说说看,看能不能解决现在村里的这些事。如果能解决了,我这村长就让你当好了。”
周围的人上来劝解,两人不为所动。
“你倒是说呀!”村长催促道。
马大炮“哼”了声,说道:“解决的办法还不简单……”转过头来看向李宅成。
李宅成感觉马大炮看向自己的眸光如火,他大惊,却又见马大炮抬起右臂,用手指着他道:“解决的办法就是他!”他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