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一个弱女子,被几个兵丁用套马索套了下来,摔在地上却是伤得极重。那兵丁自来便是欺男霸女,视性命如儿戏。见万四娘一时间爬不起来,便扯着绳子将万四娘拖行了数丈。只一眨眼的功夫,万四娘的肩头、腰背的衣服均被磨破,隐隐血迹渗了出来。
张君宝瞧见万四娘被拖行在地,怒上心头,随手捡起一把钢刀,冲着手持套马索的兵丁便掷了过去。钢刀挟着风声,直取那兵丁前胸。那兵丁犹自哈哈大笑,待瞧见了钢刀,便已躲闪不及,被钢刀穿入胸膛,直末刀柄。
张君宝也是一怔,不想这一掷之力竟如此遒劲,也不想这一掷便伤人与刀下。另外的兵丁也瞧出张君宝要去救那万四娘,便一起呼喝着拔刀而上。有的忌惮张君宝的武功,便举刀向万四娘身上斩去。
张君宝已然到了近身,岂由那些兵丁放肆。三拳两脚便将兵丁击退,一把抱起万四娘,退回到适才的监牢的铁栅栏门侧。万四娘挣脱身上的套索,见两名不怕死的兵丁又然袭来,忙道:“公子小心身后。”
张君宝转身击出两掌,说道:“这些个脓包,尚……啊……”张君宝话未讲完,便觉得后背“京门穴”和“天宗穴”一阵剧疼,痛彻心扉,双臂上的力道登时卸去大半。猛一转身,便瞧见万四娘手中握着两根硕长的银针,跟从伍大合膻中穴取出来的银针一模一样。
“你……”张君宝瞧着万四娘,心尖一阵酸痛。然后眼睁睁地瞧着万四娘又将手中的一根银针刺入自己的“膻中穴”。
张君宝直觉如晴天一个霹雳,恁是不相信自己的双眼。
万四娘一举得手,苦笑说道:“此刻公子为鱼肉,我为刀俎。公子莫怪。”
张君宝木然盯着万四娘,说道:“原来如此……”
万四娘道:“公子侠义,奴家佩服。要怪就怪公子生错了时辰,认错了朋友,行弯了道路……”
张君宝脑子一片空白,万四娘所言却是一言也为未曾听进去,木然说道:“姑娘为刀,我为肉,那谁又是握刀之人呢?”
万四娘道:“上黄泉路之前,一定会告诉你的。”
伍大合听见张君宝的痛喊之声,回身一瞧便知一二。手中铁链摔地一震,化曲为直,直奔万四娘而来。万四娘竟然不闪不避,待那铁链到了跟前,略一侧头,双手齐挥,两枚银针便激射出去。银针比那铁链不知小了万倍千倍,这一招便是后发而先制。
伍大合暗忖不好,瞧着银针来势便知这女子的武功比那潘无涯差不了多少。眼见张君宝被制,也道今日栽在了这里。伍大合临急变招,铁链左右一抖,磕飞了两枚银针。这一变招,伍大合的后背便是门户大开,潘无涯阅历邃深,哪里肯放过着绝佳的机会,欺身上前便是一记神霄掌。
这神霄掌颇有独到之处,仅是一掌,伍大合但觉体内真气翻腾,双腿酸软。接着膻中穴又是一痛,万四娘的手中复又翻出来一根银针,循着膻中穴的原路插了回来。
潘无涯哈哈大笑,说道:“猛虎再猛,狐狸再猾,不也都斗不过猎人么?”说着一摆手,一群兵丁涌上,将伍大合和张君宝来个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