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在一旁听了直乐呵,说老章这人总算没白交了。这十五万条鱼种得二十多万啦,这才几天一转手就来钱了。我的天!比村里六七年的收入还多。
“大舅,看来你们的育苗室白收掇了。”丁文咧起嘴笑。
“我以后什么事都不做,跟你打杂成了。”桑春想想还是这大头外甥看得透,任凭别人怎么变动,他就是稳坐钓鱼台,这一上午的郁闷瞬间化为虚无。
“您就放心吧。”
既然想卖苗,那又得重新计划一番。丁文想这些丰泉鱼场送来的鱼种应该是先天不足,那就得多进行鱼体锻炼。
午饭后,桑春去忙着叫人挖沟,丁文趁大伙儿不在,关起育苗室的门,将池水全被换成了洪荒湖水,将鱼种分投池内,开启单池内的循环泵。好动的夏花总喜欢逆水游动,效果虽不如进出空间时那么明显,聊胜于日常的潜移默化。
网场中的成鱼,只是少喂了些饲料,估计鱼饿了也会急,丁文可不想将这里边的鱼养成象空间里的肥水池夏花一样。想那江河中的鱼,为何具有野性,一句话为了生存,没有定期的食物,还要避免天敌的捕食,所以遗存下来都是精英份子。
但哪个养鱼场的主人不喜欢自己场里的鱼,养得又肥又大,正如丁母所说那样,是论两不是论相貌。丁文就是要悖这个理,肥胖就得要适度,不能象有的养鸡场那样,为了称重,还往鸡子嘴里塞了砂。
桑春带了五个乡亲挖沟来,工作做得蛮细致的,在挖沟的地方插上两排的树枝作标识。
“大头外甥!”
桑良也被分配到这儿来,当个小组长,见到了丁文他总喜欢这样称呼。
这么大人了还被用儿时的叫法,真是以辈压人啦。丁文笑得尴尬,借问了五人,就磨蹭着往小木屋走。
拉开了木门,见木屋里堆着十多个鱼箱,丁文将他们暂放入空间中,看到窗户边的单人竹床上几丝长长的黑发,便想起那个晚上还搂着蓝子睡,软软的,似乎挺舒服的,就是胳膊被压麻了。
木屋内除了飞进来的柳叶外,竹床还是那么干净,丁文暗赞这儿空气就是好,这青山绿水间没有尘嚣,就是有点闲,怪不得古人那么喜欢栽花养鱼、吟诗作对,闲的时候也得有事情来打发时间,可惜自己只剩下睡觉了。
想起睡觉就有了困意,重重地躺下竹床,压得竹床咯吱地响,手抌着头听着桑良他们隐约的谈笑声,不久就困睡......
一阵鼻痒,丁文挥了挥手,模糊地说:“嘟嘟别皮了!”侧过身又继续睡。
却又一阵耳痒,丁文终于忍不住吼着坐起,“嘟嘟......”
木屋内一阵娇笑,那是林雪芹的声音,丁文四处瞧了瞧,天黑了哦。
“丁学哥,你不会把白天当成黑夜?这么贪睡。快把你宿舍钥匙给我,我要去上网。”
丁文甩了甩头,似乎自己房门从没上锁的,难道被风吹关上的?
“林学妹怎么来了?明天不是放假了?”丁文下了竹床,稍整了衣裳,率先走出小木屋。
“还说呢......沈教授在丰泉那边帮忙,不放心你这边就派我来。刚好,我也想趁机来渡假哦。”林雪芹跟出了小木屋,又说,“我是来催你吃晚饭来的。”
丁文总算明白林雪芹怎么突然来了,暗想这个沈老头还蛮关心自己,似乎没这必要,却说:“天黑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嗯。”
行到旁门的灯光处,丁文瞟见林雪芹一身休闲打扮,原来的长发剪成了娃娃头,发丝掩住了圆脸,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
推了推门,果然里面反锁了,凑到窗户旁边去看,憨憨躲在里边偷偷上网了,估计在打游戏,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挺紧张的样子。
“憨憨,你再不开门,我将电话线剪了。”
憨憨本心虚地躲起,无奈叫丁文叫破,长叹一声跑来开门,说了声别告诉我爸,就溜出旁门。
林雪芹看到憨憨那样子掩嘴笑着,笑得有些狡黠,却是抢进门霸占那台老爷机。
原来是驱虎吞狼啊,丁文就不理解她怎会这么迷呢,自是不想去问,转向厨房犒劳自己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