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木砖结构的**院,中间有个天井,天井后有廊沿、厅堂,两进院落原有六个房间。听小玉说,在去年年底室内重新装修,让这**院外表看似古朴,内部已经焕然一新。
各房间已用家具墙隔断成两间,单间面积变小了,功能却更齐全,每个房间顶上有塑料吊顶、地铺金刚板、四面刷起白漆,更难得各室都拥有**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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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卫生间。
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只有院外一个共用卫浴室,那时小玉还笑着说,她家还算先进了,其他家要跑村里露天公厕。
当时为之“汗”了一把。
丁文拿出一份五叶黄莲配方让楚阿叔看。
楚阿叔看完后,只说五叶黄莲非常难得,单子上的其它草药家里都有,不过他说这份配方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即使要破邪败毒也要同时固本正源。这药方的药性过急、过猛,医好了这个病恐又生出其他病来,他沉思许久,另开一个相似方子。
开了这份药方,楚阿叔把目光对准丁文,上下打量,让丁文伸手给他把脉象。
楚阿叔说:“若非昨夜亲眼所见。还以为你因生活浮华糜烂而导致阳虚。忧则伤脾,深忧积虑不好。会引起五脏紊乱,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有当年一剂偏方。”
自家的病,自家知晓,丁文对此不过分在意。有青木戒在,长命百岁应无虞,不过听楚阿叔有偏方能除去体内恶寒,乐得其成。
可昨夜......
想不到楚阿叔昨晚悄悄跟在后面,而二人却丝毫不知。
想起那个情形,楚婉玉的脸色倏地变红。神色忸怩。
“阿叔,我有几样东西,你看能否入药?”丁文连忙奔回屋里,拿来一塑料袋的枝根、叶片和动物残骸。楚婉玉却与他擦身而过。进入丁文所住的客房,说是收拾房间,看看有没换洗的衣服。
这些东西被楚阿叔拈在手中,看看、闻闻,他的神情很认真,因为中医眼里,连锅灰、石头都能入药,丁文对这些空间内之物有足够信心。
楚阿叔从房里拿出一个青石头药杵。试图把其中一小片的“蚂蚁”残骸研碎。但残骸非常坚硬,以楚阿叔的手劲无法研磨许久都无法成细末。楚阿叔深感意外“咦”了一声。
丁文暗道,怪不得叶老认定那是玉雕。“蚂蚁”残骸壳子带着玉质的光泽,入手润滑。
楚阿叔似乎还有其他手段,从厨房和房里各端来一碗醋和白酒,拿了些壳子泡了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坚硬的壳子在醋里渐渐软化,而白酒内分解得更快,把一碗白酒染成淡淡的红色。
这东西也能泡酒!
不禁想电视中某大叔的那句广告词,谁用谁知道,这东西能凑效吗?
对这样的东西,楚阿叔显得小心谨慎,轻沾些许,许久仍在低声沉吟:这是什么矿物质?太奇怪了。
“阿叔,我来试试。”
丁文对此物心中有数,自告奋勇地端着那碗白酒,大口大口喝起。
这味道,嗝......
酒是山村陈酿的包谷酒,入口有点儿呛。
丁文始料未及的是,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被迅速点燃,然后猛烈地燃烧起来,那股滚热从小腹散发向四肢。
楚阿叔见状,倒吸了一口气,一把搭住其脉门。
“阿叔,我没事,回来焖睡一会儿就好,那药方拜托阿叔了。”
但这酒凑效也太快了吧!丁文一见自己异样,当即掩掩藏藏奔回客房,“砰”一声关上房门,背后却传来楚阿叔惊奇的笑声。
在客房内。
某人很窘、很焦急:“小玉...你快出去。”
楚婉玉见丁文状似生病,来到面前探手去摸丁文的额头,关切地问是不是生病?
丁文一把推开楚婉玉,也许用力过猛;楚婉玉被推得跄踉,正要往后摔去,丁文伸手拉住。这时,一股滚热冲向脑际,丁文只觉头疼欲裂,双手抱着头而蹲在地上。
“阿哥,你怎么了?我先扶你躺下,然后去叫阿叔进来。”楚婉玉用力拉起丁文,却见丁文抬起头的目光,狂野而炙热,充满了迷茫。
“蓝...子?蓝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楚婉玉还未惊呼出口,却被紧紧搂住,芳唇立刻被一股滚烫占据了......
楚阿叔还在廊檐下,不慌不忙地配着药方,但不时侧耳倾听,嘴角泛起世故的笑意,见到林静正四处喊唤楚婉玉,便让天舒带着她们出门去玩,省得耳边清净。
“主药引被改动,可以用三叶青、皱皮蛇果或者八角莲代替,这方子应该能变通,不要那么呆板。”当楚阿叔按照皱皮蛇果配方的草药都备齐,与虞翠花吩咐一声他要出山,顺便把配好的草药送到桑家坞。
“小玉她阿叔历来不会主动前往桑粗坞,今个儿似乎反常。”虞翠花按下心中的狐疑,又厨房里忙开,不觉地到了晌午。
“阿妈...”
听到楚婉玉的唤声,虞翠花回过头来,不觉地惊呆了。
楚婉玉双手抱住虞翠花的胳膊,嘤嘤啜啜地低泣。
梨花带雨呢?
虞翠花毕竟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异状,只见楚婉玉双颊酡红,如胭脂凝脂;眉间眸里凝结出一股春的余韵,双唇娇红欲滴,嘴角荡漾出淡淡的笑意,这俨然是初做他人妇的风韵。
“阿妈,阿哥他欺负我。”
这哪是受欺负来诉苦,分明来分享报喜,但女儿家毕竟害羞。虞翠花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咳了一声,假装板起脸说要去找丁文理论,却抬起手轻抚起楚婉玉的发丝,怜爱有加。
女儿爱地这么辛苦,也许只有这位当母亲的知道,如今心愿遂成,母女俩在厨房内土灶边窃窃私语,不时付出几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