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十个,上边怕引起恐慌,故意瞒报了。
还有人说,当时机场血流成河,那鲜血,从机场检查站一直流到了百米外的国道上…
总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真的似的。
旅馆老板脸色苍白,连连点头,“你你等着,我给你看登记表,那个…哥们,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另一头,岳新桥下的桥洞内。
杨超群缩在桥洞内,浑身脏兮兮的,啃着面包。
三天了,他神情看上去已经极度憔悴,头发上满是油脂,胡子也老长了,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五十好几的人。
啃了一会儿冷面包后,杨超群用左手遮着点太阳光看了眼天色,随后又竖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
听了一会儿后,杨超群一双本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渐渐的锐利起来。
“哗啦”
随后杨超群从桥洞中爬出来,捡起桥下的一根木棍作为拐杖,右手里拿着几个矿泉水瓶子,一瘸一拐的,像是个捡垃圾的落魄老头似的,走了出来。
出来后,杨超群拄着拐杖来到桥头,坐在桥边的石椅上,双目微微低垂着,远远望着镇上内外。
杨超群在桥头石椅子上只坐了不到两分钟,随后又一瘸一拐的拄着棍子往桥下走。
当他快到桥下后,一双眼睛顷刻间无比犀利起来,双目间迸射出精光,如同噬人的凶兽。
“唰”
刚到桥下,杨超群迅速丢掉手里的棍子,同时伸手在身上擦了擦,稍微清理了下。身上的灰尘,随后步伐稳健地回到洞内。
回到桥洞后,杨超群开始有条不紊但速度又很快的清理洞内的垃圾,将烟头面包袋啥的一股脑丢进河里,紧跟着,从洞最里边拉开一个皮包的拉链。
“唰唰”
杨超群动作迅速的从拉链内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和一把剪刀小镜子啥的,开始拿着镜子化妆。
整个化妆过程很快,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民工模样。
化妆完成后,杨超群眯着眼睛想了下,随后左手攥着剪刀,反手一剪刀猛地刺入自己的左大腿。
“噗”
迸射而出的鲜血溅射到杨超群的脸上,左大腿起码刺进去两寸深,但他至始至终只眉毛皱了下,一声没吭。
紧跟着,他又将皮包内的微冲丢进河里,拿起包内仅剩的一把仿54,别在后腰上。
如此一来,短短不过五六分钟,杨超群就由一个捡垃圾的拾荒者,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身上受了重伤,需要立即送医院救治的农民工。
再等两分钟,杨超群一瘸一拐的走到桥边,隔着十来米选望着来往的行人,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不长,过了几分钟,杨超群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踩着三蹦子悠悠晃晃的从对岸的木兰镇开了过来。
“哗啦”
杨超群快步走到桥上,在距离三蹦子还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瘫倒在路边,捂着受伤的左大腿,口中哎哟哎哟的哼哼唧唧着,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