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鲁柔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咯咯!”
“鲁柔,你不用给黄老师生孩子,黄老师是买一送一,你直接给黄老师的儿子当后妈就行了,咯咯!”
年轻人们全都给鲁柔起哄,将鲁柔哄的笑不拢腿。
黄国仑听说身材火辣的鲁柔要给他生孩子,差点没从高脚椅上折过去。
孙彦瑧见黄国仑从高脚椅上起身要下台,带头起哄:“黄老师,你害羞什么呀!你唱的这么好,再来一个吧!……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男男女女们一起给黄国仑起哄。
女生们大部分都是真心想听黄国仑再唱。
男的跟着起哄,有几位心里可是酸溜溜的。
酒吧老板王鑫楠也带着酒保一起给黄国仑起哄,请黄国仑再唱。
黄国仑还蛮享受这样的氛围的,能用音乐让别人开心,他自己也会很开心。
虽然他刚刚唱的歌有点辛酸,但能得到这些年轻人的共鸣,这让黄国仑还蛮有成就感的。
如果下午没和姚大军他们去切台球,黄国仑肯定不啰嗦,接着就给这些年轻人们唱了。
可惜他这时膀胱涨得厉害,显然是下午憋尿憋过头了,给膀胱憋敏感了。现在稍微喝点东西,他就得去厕所放放水。
刚刚快唱完的时候,他腿就有点哆嗦了。现在再被大家一哄,黄国仑就更想去厕所了。
向大家抱了个拳,笑道:“你们容我先去个厕所,等回来再继续。”
说罢,便脚下生风的奔向了厕所,一刻都不停留,再停就要尿裤子了。
“黄老师果然是年纪大了,肾虚,咯咯。”
和孙彦瑧她们这边同座的一个女孩开起了黄国仑的玩笑。
孙彦瑧白那女孩一眼,有点不高兴的说:“你们别老说黄老师岁数大,他没比咱们大几岁,他今年才三十而已。”
“啊?”鲁柔相当吃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黄老师奔四了呢!”
“黄老师长得有那么老吗?”孙彦瑧很无语。
鞠小慧笑说:“仔细想想,黄老师长得还蛮年轻的,但他身上有一种老干部的劲儿你们发现没有?他的颜不老,但气质很老。”
孙彦瑧更无语了:“你这是夸他呢还是骂他呢?”
“当然是夸了!”鞠小慧由心的赞说:“我现在才发现,有故事的大叔真的挺迷人的。”
被黄国仑轻轻松松抢走了所有风头,郝强不爽了:“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啊。黄老师就是唱歌好听点,但感觉他人挺闷的,平时肯定特无趣。要是我去厕所,肯定不会直接说去厕所。”
鲁柔怼他:“去厕所不说去厕所,那说去哪?去月球?”
“哈哈。”孙彦瑧等人都被逗笑了。
“我会说容我离开一下。我去跟一个好朋友见个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晚上有机会介绍它给你认识……”
“你丫——真是个(色)(狼)!”
鲁柔反应过来后,带头扔东西砸嘴边滋着坏笑的郝强。
这群年轻人很快又嬉笑怒骂的闹作了一团,气氛热烈极了。
黄国仑没有这些年轻人的活力了,去到厕所,才刚嘘嘘完,他胃里的烤羊腿就有股极剧上涌的趋势。
预感到要忍不住了,他干脆自己抠了嗓子眼,痛快的吐了一气。
吐完嗓子烧烧的,还打着可乐嗝儿,真是给他难受死了。
在洗手台洗脸的时候,看着镜子中眼角已有皱纹的自己,黄国仑哀默一叹,他现在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不远说,就搁四五年前的他,下午去狂喝可乐比憋尿,晚上足饮一顿白啤混合,之后再刷酒吧喝几杯洋酒,他轻轻松松就能扛下来,之后让他去唱歌刷夜他都能刷下来。
但现在,他是真不行了。
虽然才刚步入而立之年,按年龄看,是正当年的时候。
但之前陈佳的离世,给黄国仑的打击太大了。
最后那段日子陪着陈佳一起煎熬,黄国仑接受的完全是身心双重的折磨,怎一个为伊消得人憔悴了得!
陈佳走了以后,黄桃又开始折腾他。
这几年过的,黄国仑感觉自己就像走过了一段漫长的人生。
过去四年,在他心里和身上刻下的时光年轮,估计比一般人的二十年还要深刻。
现在每每和年轻人在一起时,甚至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哥们儿在一起时,黄国仑都会有种比别人更老的自我感官,想折腾都折腾不起来了。
任哪个男人有了这样的感觉后,都会挺失落的。
女人不希望自己变老,男人也是一样。
谁都不愿意自己迅速老去,但谁也都逃不过时间这个小偷。
只是对有些人来说,时光小偷在他们身上偷走的东西很少。
但对有些人来说,时光小偷在他们身上偷走的东西太多了。
疲惫的洗过脸后,黄国仑决定不和这群年轻人耗着了。
待会再唱首歌,和孙彦瑧告个歉,他就先走人好了,还是回家睡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