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水和青竹收拾碗筷，在厨房忙活了半天。
穆晔宸在厨房外徘徊，确切的说，自打来到盛京，这段时间，他总是在离凌若水不远处徘徊。
他想鼓起勇气告诉她，他喜欢她，可是拖得越久，越没有勇气，也担心，若是她拒绝，那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凌若水从厨房出来，与穆晔宸打了照面，愣了下，正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呢，穆晔宸忽然转身就走了，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凌若水莫名其妙。
正在此时，洛奕凡也找来了。
凌若水笑着迎上前。
洛奕凡握住她的手，温和的笑笑，因为喝了点酒，有些微醺，他的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雾，“到后院坐坐？”
“嗯。”凌若水温柔一笑，低下了头。
洛奕凡牵着她去了后院。
凤栖茶楼的后院被改造成了一个小花园，种了不少花草，不过现在是冬天，自然没有太过美丽的风景。
不远处有石桌和椅子，洛奕凡却拥着凌若水坐到了台阶上。
夜里有些冷，洛奕凡脱下了外袍，披在了凌若水身上。
凌若水低着头，心里熨帖。
“若水……”
“嗯？”
凌若水偏头看向洛奕凡。
洛奕凡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有些话，不知道跟谁说，只能找你。”
“今天，我竟然在青云院见到了我师父，他是医学高阶院云庭公子的奴仆，我远远的看着他，觉得他苍老了好多。”
“途径药田的时候，我见到有人拿着鞭子，不停地抽打整理药草的药奴，那些人，都是曾经四个国家的将士和百姓。”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们没有钱，没有改变身份，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被人奴役，没有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