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意更甚,他眼底的笑意便也更深,“看到别人手艺精致,所以后悔随随便便往衣服上绣了东西扔给我,还不如另外送样其他的哪怕不那么暴露你的女红的,我说的对吗?”
“……”
上官语惜恨不得撕了这张洞悉一切的脸!
算了,她还是舍不得的,踹两脚就好了。
女孩气恼的嘴巴撅的老高,“对她来说那不过是随手绣了个荷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对我来说那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做这种东西,你不好好感动还敢跟我说比不上她?就她送你的那种荷包我随便去店铺扔锭金子就能给你带回来一打,我那个能一样吗?”
“……”
恩,确实。
她的心意从来都跟旁人不一样。
当一个拥有一锭金子给你十分之一,和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去求来给你,是不一样的。
夏侯渊漆黑的眸深如汪洋,每每看到她生气的时候,尤其是她生气的告诉他,她的心意到底有多可贵的时候,他空荡了许多年的心隐约被什么东西充斥填满。
久违的恍惚感。
他勉强点头,“公主的手艺确实与众不同,可能我这辈子也看不到第二个人绣这种东西。”
红心。
夏侯渊想到那粗乱的针脚,就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你讽刺我?”
“没有,夸你。”
“夏侯渊你就是在讽刺我!”
她追着男人迈开长腿走出去的步伐,他走得太快所以她必须小跑的才能追上,“你等等我,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么就往前走,不怕迷路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