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玄神色复杂的应道。
不过他虽然在朝堂上没说什么,但是后来在御书房只有他和帝王两个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道:“皇上,属下明白您担心的是什么,可是诸位大人说的也没有错。上官惊澜如今是昏迷不醒所以好控制,可若他有朝一日醒过来我们还能关得住他吗?”
顿了顿,“若是关不住他,那么他一旦他回到东临,南诏与东临又是一场大战。”
夏侯渊对他的话未置一词。
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言玄,朕对东临没有多大的仇恨。”
言玄一愣,“属下明白。”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不明白。我在最后关头攻打东临并非要灭东临,而是要回到这个地方。我娘说,那个负心人当初许她儿子帝王之位,最后却连人影也不见让她苦等一生。”
不,不是苦等一生,而是在最后抢走了她唯一的儿子,送去东临培养成细作。
什么叫自食恶果,就是这般。
自己培养的人,最后关头抢了他自己的皇位。
夏侯渊低低淡淡的道:“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我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活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其他东西却没有了?”
言玄微微一震。
男人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斟酌着道:“皇上,公主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您……若是您真的不打算对东临和上官惊澜做什么,公主以后还是会……会原谅您的。”
“是么。”
可他怎么觉得,她大有一种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呢。
不过他不会允许她这样,他有几百几千种可以拿捏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