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又换了种方式,以整个黄村来劝说,难道义云就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受苦受难?
义云大笑。
他表示,这才应该是县令大人作为地方父母应该为之忧急到夜不能寐的事情。
第一,义云只不过是草民一个,没有任何义务为黄村承担风险,凭自己的力量也担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其二,如果黄村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出现变故,比如说被山贼屠村之祸,这是县令大人的责任而非义云的责任。
如果真这样的话,义云一定义不容辞地把黄村人的冤情往上呈报给州府大人、省府大人,再不行的话进京面圣;义云不相信没有官员怜惜子民、主持正义!
“这是要胁!赤裸裸的要胁!你有那个本事吗!!”
师爷气呼呼地说。
他又强调:“别忘了你现在是囚徒一个,大人随时可以让你死!”
义云笑而不语,不再和他说话。
师爷只好愤愤离开去向县令大人汇报此行经过。
两人嘀咕了半天,实在对这义云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来非得县令大人自己出马不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牢头忽然面色如土地跑来报告说,义云不见了!
县令大人和师爷都是大吃一惊。
一伙人急慌慌地奔到牢房一看,还真是,栅栏锁得好好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可是义云却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县令大人恼怒万分,在场的牢头狱卒们都吓得筛糠一样伏在地上抖索不停。
接下来,捕头差役们满城搜捕,闹腾了整整一夜不得安宁;但还是一无所获。
又等到上午随便敷衍了事过完堂,县令大人准备回私宅补觉的时候,牢头又一步一跟斗地跑来报告说,那王姓囚犯竟然又好好地出现在囚室里了。
这消息真是让熊猫眼县令啼笑皆非!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这个义云是在向他示威呢!
“好吧,他既然能来去自如,视满城官兵若无物,看来也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吩咐下去,好好礼遇不可再得罪于他,待本官补足瞌睡以后亲自去会会他,就这样了!”
县令大人打发了牢头,这才打着长长长长的呵欠进内室去,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扰,他真是累坏了!
管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官要睡觉去!
且说倒霉的牢头跑回囚室,再看义云果然还好好地坐在里面。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县令大人已经吩咐下来,要“礼遇”!
所以牢头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什么也不做,就是寸步不离小心伺候着义云,时时陪着小心,一刻也不敢离开了。
他生怕自己一走开义云再次消失的话,那自己的脑袋就真的要搬家了!
义云这牢坐的,大概也可以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