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几岁啊,你是离家出走吗,就算是离家出走,也不敢选这么小就离家出走嘛,你长没长脑子,跟我先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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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到我家去!”莫青气道,心里想着自己那些孩儿一定不会这样的吧。
“我没钱!”
“什么?”莫青没听清楚,毕竟雨声也很大。
“我没钱!”那小孩儿这回声音大了一些。
“你有没有钱关我什么事!”莫青气笑了。
“我没钱给你家......付住宿费。”那小孩儿倔强的说道。
莫青黑线了,她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便说道:“等你大了,有钱了再还我家吧!”
莫青终于把这小男孩带回了自己的家。
莫妈妈倒是吓了一跳,不过问了莫青,又问过那小男孩儿还没吃饭,便去厨房给小家伙再做点菜出来,她们家今晚饭煮多了,还有剩的,温温就好了。
小男孩吃饭的时候,莫妈妈和莫青便开始问起小男孩的家,好半天,用送警察来威胁,才从他嘴巴里撬出他家住哪里。
离这里也不太远,也是这条街上的仅有的住户之一,是新搬来的。
他爸爸和他妈妈吵架打起来,闹离婚,都不要他,他一个人便跑出来了。
莫妈妈叹了口气,便让小男孩儿先住下。
第二天便联系上了男孩儿的家人,男孩儿的爸爸高高大大的,慈眉善目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会打女人的人,而男孩儿的妈妈长得很清秀,也不像不讲理的,要和男人打起来的那种,当然,小男孩长得也秀气得很,若不是听声音,很像小姑娘。
莫青算是想起来这个小家伙是谁了。
他们的确是新搬来的,这小家伙还转学到了她的班上,她们是三年级。
而这小家伙到了班上后,不太喜欢说话,成绩倒是好得出奇,开始的时候,还有调皮的男孩看他像女孩儿,欺负他,后来他成绩特别好,老师护着,当然,莫青也帮过几次,就没人欺负他了,不过他在班里总是独来独往,并不爱搭理谁。
请了几回家长,也没有用。
而即使莫青帮过他,他也不怎么爱搭理莫青。
这小男孩家里是做生意的,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下去。
第二年的春天,小男孩儿家里出事了,他爸爸去进货,出车祸死了,她妈妈找人索赔得了一笔钱,继续做生意,却被人骗光了,紧接着吸毒。小男孩成绩一落千丈,很快就退学了,老师们非常的可惜。
莫青那会儿家里父母也开始有了矛盾,莫青也就没有关注到这个小男孩。
再次看到小男孩是过年的时候到山上的寺庙里跟着妈妈去还原。
山上的寺庙香火不是很旺盛,但是这一带不管信不信佛,都有着过年的时候去山上寺庙拜佛的习俗。
莫青一家去的有些晚,是初七去的,第二天就是开学的开学,上班的上班了。
他们一家烧了香拜了佛,刚好到吃斋饭的时间。
寺庙里的的豆花饭做得很好吃,莫妈妈一贯喜欢,因此到了吃斋饭的时间,莫家一家四口便在寺庙里的斋堂吃斋饭。
这时候斋堂人并不多,
莫青吃着饭,打量着周围,突然发现有个小和尚背对着他们在收拾食客们吃剩下的碗筷。
莫青正诧异着,寺庙里很少有这么小的和尚呢。
莫青一直在注意着,终于看到这小和尚转身。
窝巢,竟然是那个家伙,不上学跑来这里当和尚了。
“吴......”莫青正要说话。
“无欢,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快一些!一会还要做午课!”一旁的一个也在收拾着的大和尚催到。
“是,师傅!”无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窝巢,这家伙竟然有这么乖这么听话的一天。
莫青惊讶极了。
对了,无欢,这个名字好熟悉。莫青紧接着看了下去。
时间似乎如流水一般飞逝,莫青很快进了初中,他们家住的那条街就在山下,寺庙在山上,因此有过几回遇到原名吴璋的无欢小和尚。
而无欢小和尚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每一次都擦身而过,叫也不答应。
窝巢,他以为他是谁呢!
莫青再也不爱搭理他。
莫青他们所在的城市并不大,莫青即便读了高中,高中离家也不算太远,她成绩也不错,考的初中,高中都是当地的重点。
读高中的时候又见过几回无欢。
无欢已经从少年长成了青年,原本秀气的模样看上去特别的妖丽,比女孩儿还漂亮!
当然,莫青长得也不难看,不仅不难看,即使不怎么打扮,也一直是班花,到校花来着。
而那时候见到无欢,竟然看到无欢很是谦和的在帮助人,完全不想以前那样脾气臭臭的,完全像一个唐僧似的好和尚,她亲眼见着无欢送一个迷路的小孩儿回家。
莫青再次和他说话,是在一次她等公交车,突然就下雨了,她没有带伞,当时是暑假,路上没什么人,而公交车迟迟没有到,莫青烦躁着,附近也没有什么适合躲雨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她头上一暗,没有雨水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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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蓦然抬头,头上方多出一把黑色的旧式大伞,莫青转头,正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和尚手长长的伸着举着伞,他整个身子露在外面,全淋在瓢泼大雨里。
“哎,躲那么远干什么,你淋到了!”莫青扯了他衣服试图把他扯进来,但是根本扯不动。
“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这把伞,施主拿去吧!”清越的声音在雨中飘逸着,那和尚空的手朝莫青行了个佛礼,另一只手要把伞递给莫青想让莫青接住。
莫青看了看他亮锃锃的头上滑落滑落落下的雨,又好奇又好笑的猛地把他扯进来:“你鬼扯什么啊!这么大的雨,一起躲啊,你给我伞,你怎么办!”
那和尚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赶紧挣了出去,急道:“男女有别,还请施主自重!”
声音还是那么清越,温和,仿佛他小时候从来不是个熊孩子。
湿漉漉的僧袍,以及不断滑落下的雨水并不影响他一丝一毫的昳丽。
“完了,吴璋你被洗脑了,我们是老同学啊!你躲什么躲!”莫青一把接过伞,往和尚的头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