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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漠飞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忠亲王，靖王，康王，不，现在应该叫康郡王，三个人分宾主坐在矮几前，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舞姬们的曼妙身姿。不过三个人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目光神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三大特勤司已经回到圣皇大人手中，忠亲王知道，他的府邸肯定处于督察司严密的监控当中。以前都是他们利用三大特勤司来对付圣皇一系的人马，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反过来，想起来乱唏嘘一把的。
政治斗争有时候就是这样，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明白下一刻会出现什么变数。
忠亲王之所以要召集靖王和康郡王前来欣赏歌舞，就是为了做给圣皇大人看。不要以为你们取得了一次交锋的胜利，就觉得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打击。告诉你，我们不在乎，舞照跳妞照泡。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事实上，这次的失利对他们打击还真不小。内阁首辅黄庭轩已经入狱，基本没有活命的可能。他们在朝堂之上就少了一位得力的发言人和盟友，以后再想插手朝政，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在忠亲王早有准备，内阁的五大学士之中还有他的人，只是这个人的权势和影响力跟黄庭轩相比差太多，也只有慢慢培养了。
最让忠亲王肉痛的是丧失了对三大特勤司的掌控，这让他们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始终处于敌人的监视之下。这种滋味还真的挺不舒服。
想到此处，忠亲王就狠狠瞪了康郡王宋星云一眼，瞪得宋星云心里一阵发虚。
“五哥，七哥，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打我一顿出气吧，要不干脆杀了我！”宋星云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愈发惨白，这次计划的失败对他的打击比任何人都大。他举起杯来一饮而尽，脸上顿时涌现几分红晕，烈酒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老九，你慢点喝。”靖王宋星光跟宋星云关系很好，看见一向从容自信的老九如此失态，内心泛起了几分同情。
忠亲王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七哥，兄弟这次栽了，简直一败涂地。连先皇留给我的三大特勤司都丢了，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人世？”宋星云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仰着脖子又灌了下去。
“够了！”忠亲王沉声道：“老九，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呢，你不要在这里耍酒疯。政治斗争就是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局面诡谲多变，没有人可以一直是赢家。我们下的是一盘大棋，不要太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丧失了对三大特勤司的掌控权诚然可惜，但这并不是世界末日。虽然圣皇凭借这次的胜利稍稍占据了一点上风，但我们还远远没有到沮丧的时候。别忘了你七哥手中还拥有帝都城防司十万重兵，这十万兵马就在圣皇眼皮子底下，让他寝食难安，随时都可以成为插进他心脏的一根钉子！没有了黄庭轩，我们还有别人，损失了三大特勤司，你宋星云还是宋星云！难道没有三大特勤司，你就不是那个人见人怕的‘毒蛇老九’了？”
为了避免让外面的舞姬听见，忠亲王特意压低了声音。虽然声音低，但是带给宋星云的压力却一点不小。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酒意消失了大半。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忠亲王更加疏离。甚至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有关忠亲王的秘密，他知道得太多了。一旦忠亲王决定放弃他这个谋士，还会留着他的性命吗？有时候，只有死人才是最忠诚的，因为他们永远没有了背叛的机会。
他现在暂时失势了，但他绝对不能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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