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也有登州卫的,甚至还有莱州府各州各县的。”
好几十份事关官府仓储的公文,内容包涵登莱两府各县,甚至还包括登州卫的军仓,居然都出现在这毫无干系的雷初阳身上,事情不闹大才怪!
柳鹏当即追问道:“这些文书是真是假?”
“县里行文去问了问,有说的是伪造,有说的是遗失,有说是的被盗,但按我说,都是真的,绝对是真,我看过了,不是真的才怪,就是懂门道的老公门也造不出这一整套文书!”
柳鹏又问道:“那套文书在哪里?”
沈滨当即答道:“原本放在架阁库,但是县太爷要提人过堂,所以都送过去了。”
档案在刘知县手里,柳鹏自然不好查证,他又问道:“沈叔,那这雷初阳的案子还有什么案子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打杀威棒,这把火一定得烧旺了。”
沈滨当即又说了一些事,但是价值都不大。
雷初阳口风很紧,偏偏又是有根脚的,董主薄都想捞他,沈滨自然不敢动刑:“世侄你可以过去问一问吓一吓,但是千万不要用刑,这雷初阳不简单!”
柳鹏知道不能用刑,很多手段就用不出,加上自已在监狱里又是个外人,偏偏这雷初阳口风紧又见过世面,今晚多半要无功而返,但是他必须要试一试:“沈叔,我只是去问几句闲话,不会吓他的。”
雷初阳路子很野,算得上人物,但是黄县监狱的规矩是认钱不认人,雷初阳拿不出真金白银,只能关在阴森的暗室之中,走在前面的狱卒沈文林一边带路一边说:“沈头很看重柳少啊,以后还得柳少多多关照!”
“大家相互关照!”
这位沈文林是沈滨的族弟,虽然快出了五服,但只要有这一层关系,他就能在沈滨面前说上话,沈滨也很看重他,一直将沈文林视作心腹,甚至还让沈文林做了个小牢头。
既然是沈滨的体己人,自然知道一些内情,他一边打着灯笼一边问道:“听说柳少最近跟咱们沈头最近谈了一笔买卖?”
柳鹏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谈了一个意向而已,能不能谈成还得看沈叔的意思?”
沈文林心里说是可以打翻了酷坛子,他听到的风声可不止这一点:“沈头说了好几回了,说咱们牢里不出人才啊,连给您提鞋都不配,柳少您才是理财圣手啊!”
“过奖过奖,沈叔只懂得做功德,不懂得赚钱,我恰恰有一条来钱的路子,又觉得大家一起发财才是正道。”
柳鹏洒了一点鱼饵,沈文林马上咬钩:“柳少那边真有发财的路子?”
只是他脸上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态,沈滨再看重柳鹏,他还是觉得柳鹏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哪能凭白弄出一条白进斗金的路子。
江清月一眼就看破了他的疑虑,当即在一旁敲边鼓:“若是不信,等会就看我们柳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