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吐口水!”
海右子弟随柳鹏从征,虽然是为了战功而来,但是他必须对这些子弟兵负责,如果伤亡过大,那么柳鹏回乡的时候会挨骂甚至挨打,因此柳鹏特意交代了一句:“反正咱们不能让海右子弟用人命填出一个大捷,这一次一定要学聪明点!”
听到柳鹏这么说,杨广文就来兴趣,他带的也都是青州府与登州府的子弟兵,能尽量减少伤亡那自然是最美妙的事情,当即问道:“柳少,怎么学聪明一点!”
柳鹏笑了起来:“实际这次宋参将出兵郓城另有玄机,可是有我们老熟人指点过的,既然如此,咱们肯定不能让老熟人失望,而且这次机会难得,得让诸路新军都尽量尽量练练手!”
现在不断有新编成的大队、中队在完成新兵集训之后追赶过来,并不断把原先担当保护粮道、护送辎重的部队替换下来,只是这些新部队虽然士气高昂,但是柳鹏觉得必须打一仗,让他们见见血才能把他们的战斗力真正锻炼出来。
而杨广文当即领会了柳鹏的意思,他当即问道:“柳少,打哪里,怎么打?你定个章程,咱们立即以猛虎扑羊的势头扑上去,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海北镇!”
虽然根据几次小规模接触的结果,闻香教军与普通的民变武力不一样,特别是得到近千名在辽东被俘的明军官军作为基干以后更是难以对付,但是在龙口军将领的眼中,闻香教军终究只是一群比较会跑会的山羊而已,海北军才是真正的猛虎。
“不不不……”柳鹏笑了起来:“应当是饿虎扑一群小羊!这一扑扑下来一定要奠定胜局,咱们不能把莲妖当建奴来对付!”
郓城县。
现在宋参将已经有些后悔了,他没想到这些莲妖这么难以对付,他从宣府带来的家丁已经死伤了十几个人。
他在宣府那么多年,也没有一上阵就死伤了十几名家丁的场面。
与营兵、卫所军不同,这些家丁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不管他当什么官,也不管到任还是离任,这些家丁都是一直跟随着他宋志辅同共退,即使他退职回家,这些家丁也是跟着他一起回山东。
这批家丁就是宋参将的心头肉,而现在一个小小的郓城县,居然让他富贵无比的家丁死伤了十余人,而且参战的营兵也死伤了三十多人。
这让宋参将怒极攻心:“老赵,老赵,你带人再攻一攻,一鼓作气,把郓城县给我攻下来,只要攻下了郓城县,不管金银玉帛还是金子银子女子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这郓城县的金山银山有多少就让弟兄们拿多少!”
为了胜利现在宋参将已经不再考虑战后军纪的问题,因为他看到攻上城头的明军前锋又被压下来了,不管是卫所军还是营兵现在居然被莲妖的枪林弹雨压制得进退两难,甚至有当场崩溃的可能。
不过让他觉得十分幸运的是,虽然莲妖集中了大小数百杆火枪火炮不断轰击他的人马,枪炮声惊天动地,枪弹炮弹有如雨点般攻来,但是他们的枪炮攻势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到现在大部分死伤都是由冷兵器造成,枪炮之下的死伤并不多见。
而且更让要宋参将宽心的是,莲妖的长枪快刀之中同样也有许多在战斗破铜烂铁,虽然卫所军的兵器保养得非常差,但是莲妖的兵器甚至连破铜烂铁都算不上,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而那边的赵守备已经带着十多个家丁和几十号营兵冲上去:“兄弟们,只要开了郓城县,你们想干就干什么,兄弟们,只要开了郓城县!”
但即使这样响亮的口号,仍然打不开这座莲妖大兵镇守的郓城县,而到了现在宋参将已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原来只能起到摇旗呐喊效果的两县义兵身上:“常县丞在哪里?现在让他带东阿义兵赶紧压上去,还有阳谷的义勇也要一并压上去,我就不信了,两千大兵压上去,这些莲妖居然还不会跨!”
“我看看,我看看!”
赵守备浑身是血,所以对送友军充当炮灰的事情有着极度的热情,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将军大人,宋县丞的队伍在后面,不对!”
赵守备刚才被十几个莲妖头目带着上百名莲妖围攻也没有这么慌张,但是这一刻他就象被人戴十顶绿帽子一般,几乎是神情呆滞,一片芒然,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