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一时间,一片黑色猛然将那些鲜血收了起来,然后全部归入到孙的体内。接着他便发觉,自己的生命力正是迅速恢复,无力的四肢也慢慢有了复苏的迹象。他活了,他居然再次活了起来。
“天魔兽甲,居然是天魔兽甲,原来这东西还有些等妙用,我真是小看了他了。”
本来,孙长空以为这件宝贝只是一件单纯的护甲。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除了防御的功能之外,天魔兽甲居然还能生肌肉骨,活血化淤,化腐朽为神奇,与他的蚀腐不死身有异曲共功之妙。不同的是,天魔兽甲的恢复速度十分之快,远超蚀腐不死身。而且作用范围更是广范,就连破损的内脏也能在呼吸之间修复如初,妙不可言。
眼见发生在孙长空身上的奇异景象,阿武竟忘了自己的状况,暂时沉浸在对其无声的赞叹之中。
以有这种通天的本领,还能有谁是他的对手呢?
突然间,惊芒闪现,重辉剑化身初升艳阳,轰然袭向阿武的胸膛。心知此招非同小可,阿武手持破军神枪,直接挡在自己的身前。他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接下这一剑,谁知他竟在下一刻听到了这柄跟随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体内传出的凄冷悲鸣。
“叮!”
阿武差点把枪丢在地上,但双手之上的酥麻仍让他心有余悸。他看向刚刚与剑光相撞的枪杆部分,只见就在七寸的地方竟出现了一道指甲大小的缺痕,他的破军枪居然被破了。
一时间,阿武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破军枪还要失利的时候。他的心情五味杂阵,苦中带怒,怒里有掺杂着少许的笑。被击败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这样酣畅淋漓的对决实在令人大呼过瘾。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进攻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那是位于二楼之上,唯一一个可以俯看战局的阿双。他的眼眶都要被撑裂了,因为他发现对手的招式实在太过惊艳,以至于让他瞠目结舌,手足无措。四肢已经来不及行动,他只得用嘴喊。不然,阿武性命堪忧。
然而阿双说话的时候,孙长空已经来到了。
重辉剑已经与他融化了一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合而为一,而在剑芒的遮掩之下,将身形隐藏了起来,让对手看不出他的行动。孙长空一生之前所学的剑招极少,现在还有印象的就只有王道人曾经教授过他的行侠剑法。一年多之前他与张望远在擂台之上以一招之差惜败在对方之中。一年之后,他能不能击败这位武护法呢?
“看我的行侠仗剑!”
孙长空的剑姿太过美妙,竟使得阿武无法应对,迟疑之下他已被重辉宝剑攻到近身,只差一点便要点破皮肉,伤及内脏。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的一股怪力,竟将他与破军枪一起甩飞了出去。孙长空一击不成刚欲脱身,竟被一柄无名的大刀死死缠住。
阿文到了,他虽然混身浴血,但眼中的精芒仍然相当犀利,让人为之一震。这真的是一个身患重伤的中年人所施展的刀式吗?为何刀光之间竟毫无间隙,刀势之猛更让人惊心动魄。他只剩一只左臂,却将那柄朴实的大刀刷得比用右手的时候还要凌厉。孙长空只听得耳边呼呼作响,好像有成百上千人在向他不断挥刀似的,令他不能有半分歇息。不一会,孙长空头上已见汗光,呼吸节奏也变得混乱起来。
“呵呵,就凭这点本事也想挑战陈家,小子,你太小看我们了吧!”
阿文语气急转,刀路立即变换。这次,大刀挥动的速度明显变慢,但孙长空却觉得应付起来愈发费力,好像对方早已猜到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似的,刀刃,刀势,刀风,刀劲早已在自己所要落脚的位置伺机而动。几招下来,孙长空已然有些不支,重辉剑上的光芒也衰退了不少。它也累了。
“让我来!”
声如奔雷,那人已然从天而降,穿过大刀与重辉剑直击孙长空的面门。孙长空下意识间向后一闪,竟被对方的拳风打中了鼻梁,只听咔嚓一声,孙长空心道:“坏了,鼻梁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