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胜安点了下头,残酷地笑道:“那你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潘胜安小心地从背后将两只手掌摊了出来,这下遮天皇才发现,对方的十指上竟都带上了一些银色的金属物件。看到这一幕的他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随即道:“指虎吗?好久没见人用这种兵器了。话到底,这东西还是从野兽的身上抄袭来的。”
潘胜安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手上的指虎,阴恻恻地讥笑道:“哈哈,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死来!”
说话间,潘胜安轻身一跃,立即跳入到天空之中。眨眼间,只见他那双指虎疯狂挥舞,与此同时,凌厉的风刃多如牛毛一般,倾盆而下。
血嗜子,云影子,火髯道人,天水道人,这几个无疑是仙苑顶尖高手的领导人物,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这样场面恐怕除了传薪大会之外就再也没有。可就是他们这样的四个人,此时居然站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处,对着一座许久不经人打扫的孤墓垂首默哀,谁也不说话。在那斑驳的墓碑之上,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奔放有力的字迹。
“恩师逍遥子之墓。”
天水道人看看身边的天水道人,再看看前方的血嗜子与师父云影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好端端的,咱们几个人为何要来师伯的坟前拜祭,难不成,今天是他老人家的忌日?”
火髯道人用力瞪了一眼对方,而后压着嗓子低声吼道:“小点声,知道还问。”
天水道人摸了摸脑袋,不禁继续问道:“往年怎么没有这个习俗,为何今年就要例外?再说咱们几个能否挨过这一劫还说不定,也许我们不久之后就可以和他老人家去阴间团聚了。”
突然间,血嗜子转过他那张红得发紫的脸,这下别说是天水道人,就连火髯道人也不敢说话了。
“你这徒弟好不识趣,这种关键时候居然说这样的丧气话。要不,我现在帮你了结了他?”
天水道人一听血嗜子起了杀心,不禁双膝一软,随即跪在对方的面前,神态恳切道:“师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看到天水道人如此胆怯的一面,火髯道人打心底里在嘲笑对方。与此同时,旁边的云影子才回过头来,只是这是的他两只眼睛已经微微泛红。
他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云影子居然哭了,一个活上上千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还要臭的老顽固居然哭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打死天水道人他也不会相信的。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你师伯在和你开玩笑,不过这种时候,你就别说一些不应景的话了,省得惹人心烦。”
天水道人一边拜谢,一边从地上再次站起身来。此刻的他丝毫没有往日的神气,他就好像回到了当年,跟着师父东奔西跑的小时候。可是,现在的云影子老了,而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小弟子,而是一个受万人敬仰的仙苑道人。
天水道人走到云影子的身边,不自主地便贴在对方的身后,他没有直接用话语安慰对方,而是选择用一种相对实际,却又不会让对方感到不适的行动来宽慰自己的师父云影子。
“怎么样老三,现在我们就动手吗?那小子现在不知在谋划什么东西呢?”血嗜子从怀里掏出两颗浑圆的红色珠子,开始把玩起来。而作为他的弟子,道人之中修为最高的火髯道人,在见到那两颗散发着异样红光的珠子之后,立即脸色大变,他知道,对方已经认真起来了。
“呵呵,方惜时那个小家伙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却没有想到,我云影子已经炬成了天之眼,他所施展的障眼法,能瞒得了神来子,却瞒不住我。小方小方,你在盘算什么,我们可是相当清楚呢!”
就在说话的时候,血嗜子伸手朝背后的逍遥子之墓用力一挥,一道诡异的大风立即凭空而起,瞬间便将那半人来高的坟头打掉了大半。而当那许久未曾移动的黄土被掀飞之后,一道金子般的洪荒立即从中迸发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