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衣和裤子都有些湿漉,那是他把她摔在冰面上时,弄的。
她只看着他,一言不敢出,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说什么。她任着他抱着她大步进屋,又抱着她跟没有任何重负似的上楼,然后一脚踹开了她卧室的门。他把她放到她的床前,黑眸带着寒意凝了她一眼,开始解她大衣的扣子。他把她的大衣解开,又用力一扯,她的大衣被他扔到了木质的地板上,再接着,他的手,刚刚解过她大衣钮扣的手,滑到了她的小腹处。她的眸光再次闪过惊慌,他却是理都不理,手指在她小腹处一动,她的牛仔裤的拉链就拉开了,然后他身子微弯,便要替她脱那带着湿漉的裤子。
她下意识地猫腰,伸手去攥他的手,“我自己来!”
男人唇角一弯,哼了一声,“你光着身子我都看过,脱了外面的裤子,还有棉裤你倒怕了。”
她有些失语,两颊发热,手下一迟,男人的手已经将她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他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后伸手脱了她的两个鞋子随手一丢,将她膝盖处的裤子继续往下一拽,便拽了下去。又是随手一扔,她的裤子被扔到了那躺在地板上的大衣上。然后,他将她两/腿向床上一扳,接着一把扯过了她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到此时,她才似松了一口气。
眼,也不敢再看那男人,而是垂下头去。
“心里有愧,觉得自已不对,对不起女儿了?”男人凉凉的声音又伴着讥诮在她耳旁响了起来。
她的心神一紧,只觉得头发上有锐利的锋芒削过来。她的唇抿得更紧,她无话可说,她对不起女儿,是真的。这一刻,即便他真的打她,她也不会反抗,她是真的对不起女儿。
她的头垂得更低,双肩也垮着,长发遮着眉眼,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亦听不到她说话,他的心底异样的烦躁。他感到那股子被他竭力克制着的怒火就快要压制不住了,他的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狠狠地攥了起来,又捏紧,就像手里心捏着的是那个女人。
他承认,他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因为多年之前的亏欠,现在的他,变成了一个手软的人,凡是关于她的事情,他都动不得怒,发不得火,即便他想狠狠地一拳过去,敲碎她的小脑袋,将她的脑子里那个可恶的念头给她生生拔除。
他终于是一转身,拍门而去。
但只是十几分钟之后,门便再次被推开了,刚才还恨不得用眼睛杀死她的男人,又返身而回。
她略略惊讶的看着他向着她走过来,他站在她的床边,眼底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阴郁,他说:“我叫王宾看一下明天的日程,如果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我陪你去阿川的墓地。”
她的眼前亮起一抹讶然的光亮,她看着他那双深沉的俊朗的眼睛,一时间,心思流转,而他,也看着她,然后转身走开。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光着两只脚跳下地,又光着两只脚跑过来,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的腰。
“若谦……”呢喃般的声音似有歉疚,她的双臂抱紧了男人的腰身,将头埋在了男人的背上,就这样子紧紧地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形蓦地一僵,身后那柔软的身子让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他的脚步被迫地停住了。腰间是女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若谦,我知道我不对,我错了,我对不起小水晶,我也对不起……”
她的话就到此处止住了。
男人已经回过身来,双手攥了她的手臂,黑眸幽沉地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很复杂,似有无奈,又似有疼惜,惜然试图想要看懂,但男人的手向里一带,她便被他纳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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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上。